良久邪祟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不……不客气。”
几人看着黑无常渐行渐远的背影,终究沉默下来。
那个总爱跟在哥哥身后的白无常,被永远封禁在了这里。
一直爱护弟弟的黑无常却独自离开了。
周安然将余知命放下来。
余知命脚上只穿着一双医院提供的拖鞋。
不是很厚,但也勉强可以保暖。
他从兜里将奶糖掏出来放在白无常墓碑前。
余知命觉得白无常应该会喜欢。
“我尝过了,很甜,你也尝尝。”余知命看着白无常的墓碑。
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七年了总算知道了他的名字。
张南川,很顺耳的名字。
余知命的身体不能在外面多待。
他额头的热度似乎又要烫起来了。
他们站在墓碑前,朝白无常最后敬了一个军礼。
他是地狱小队的英雄,只要他们在,白无常就不会被遗忘。
路过马面墓碑时,余知命停了下来。
他也给马面带了糖。
他觉得糖是真的很好吃,想要和他们分享。
就连恶魔小队也没落下。
只是给到最后,余知命兜里糖没有了。
可魔王却还没有糖。
余知命摸了摸空荡荡的兜。
最后只能说道“我下次给你带。”
风雪越发大了。
在余知命头上盖了层白霜。
天太冷了。
“走吧!”他们还要将余知命送回去。
余知命被重新送回了医院。
一群医生看着病房里的余知命有些茫然。
这是又活过来了?
最后还是老医生重新为余知命检查了身体。
发现好不容易才退下去的温度,又烧了起来。
他挨个将周安然几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轮到邪祟时。
他拼命举着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手臂,表示自己也是个病人。
企图让老医生心软。
老医生默默无言了片刻,告诉邪祟一个病人还拐着另一个病人跑出去。
那是罪加一等,那唾沫星子差点把邪祟给淹了。
邪祟本想少挨点骂,结果就他被骂的最多。
几个常年在外作战的特种兵,手上染过无数鲜血的士兵。
此时低着头,站成一排,乖乖的接受老教授的批评,愣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一句。
余知命的烧半夜才退下去。
他整个人被烧的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