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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母亲死的早,父亲又病重随后就跟着去了,他只学到一些皮毛。
十一月,他的二哥顾平终于回来了,这个听闻和顾衡一样作死的哥哥也是顾府头疼的人。
“夫人,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顾星舒正在院中练功,听到仆人喊叫连忙去了前院。
远远望去,一位芝兰玉树,洒脱俊逸的公子正在向贾氏行礼,不得不说,顾守恒这三个儿子长得都俊美绝伦。顾星舒突然意识到,大概三个儿子中,自己是最丑的一个了。
很快顾星舒便改变了想法,他丑是丑了点,但比起两个哥哥,他如今反而成了最靠谱的一个儿子。
“……二哥!”
“三弟?”顾平松开贾氏的手,擦了擦眼泪便向顾星舒这边快步走来,边走边喊,“三弟,三弟!”
顾星舒加快了脚步:“二哥!”
俩人这一喊一答让众人失笑了起来,比起兄弟长久不见,倒像是一对有情人思念甚久。
他身子刚好,迎上去被顾平抱在怀里,又掂量了一下重量,顾平心疼极了,把他当孩子一样,摸着头,安慰他,告诉他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按照时间推算,顾衡造孽时,顾平不在府中。
二哥的怀抱很暖,虽然没有大哥结实,但顾星舒依旧感觉得到,二哥能保护的了他。
“我的傻三弟,你终于醒了?怎的不叫人通知哥哥一声?”顾平仔细看着他,握住他那烫伤的手时,心被刺得生痛,“傻弟弟,怎的为了一个臭男人受这么大的罪!”
“……我醒来很久了,衡儿也想念二哥,却奈何找不到二哥,只能作罢。”顾星舒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委屈,抱着顾平抱怨了起来。
顾平面露愧色:“是二哥不好,二哥该杀了那姓刘的东西!”
顾星舒看了眼站在院中看他们兄弟叙旧贾氏,抬手擦了擦眼角,说:“二哥,先进房吧,娘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好。”
俩兄弟一起搀着贾氏进了堂屋。
晚一些时辰,顾诞也从军中放假归来,大楚正编规定上七休一,还算人性化,现在也没仗打,士兵愿意回家种地的就回去,不愿意回去的就留在军营训练。
而有家室的都会被遣散回家去照顾妻儿老小,顾诞作为教头属于正编,是可以正常去军营的。军中在没有战争的时候,为了减少开支,也会让他们开荒地,让士兵们学会自己种菜、遛马、砍柴、打水来减少军队的负担。
显然,顾诞他们军队干的活还不止这些,工作五花八门,比如上街卖菜,卖画,描金画翠、搬石头等耍杂技一类的都有。
顾诞不仅负责他们训练,还负责他们后勤工作,所以他虽然是个闲职但非常忙。
一见面,顾诞便劈头盖脸痛批了一顿顾平,骂他不知规矩,说他不要脸带人私奔,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再走一次就不要再想进顾家大门!
顾星舒摸摸鼻子安静地坐在一旁不敢插嘴,顾诞批评顾平的每一条罪状他都有。
先前以为和二哥私奔的会是女子,这会一听才明白,那翠花非翠花,人叫崔桦,因为长得像小娘子,时间久了也不知从谁开始叫起了翠花。
顾星舒心想:还好大楚从太祖开始就有断袖之交,现在民风开放,娶一个男妻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从太上皇开始有许多官员家里圈养了小官儿,导致君王早朝不见臣,一气之下,下了圣旨,不许断袖之交拿上面来说,官员不得娶男妻,不得私养官儿。
如今大家都只能悄悄藏着掖着,不再那么明目张胆。还好,他二哥不当官,他也不当官,不然定然要被楚萧大卸八块不成!
“还有你衡儿!”
顾星舒突然被点名,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二哥,像是在求助。
“你看他做什么?”顾诞过来大概是想给他两巴掌,但到底是没舍得下手,痛心疾首指着两个不成才的弟弟说,“父亲官职不大,哥哥也只是个教头,说白了都是拿俸禄的劳动人,你们俩以后多长点心,为这个家想想成不成?”
顾诞作为长兄,可谓是操不完的心,骂不正的弟弟,各个还说不得骂不得,老二说重了就离家出走,老三说重了就一把火烧府,他这个大哥当得着实委屈!
“……大哥,我错了。”顾平小声嘀咕,“你以后别总是骂我是个废物,我就不离家出走了。”
“还敢顶嘴!”
顾诞不舍的打顾星舒,但对老二可是舍得的,上去揪住耳朵就是一顿胖揍,眼看着那谦谦公子马上就成了猪头,顾平在堂屋鬼哭狼叫,但没人敢上前拉架。
顾星舒看不下去连忙上去拉开,顾诞下手挺狠,顾平又是个读书人,根本遭不住这么打。
“大哥,消消气,我以后肯定听话,不再给你和父亲惹麻烦了。”顾星舒挡在俩人中间,诚恳道歉,“我保证大哥,以后我会在家好好保护好娘和大嫂,还有洵儿,我知道你在军中辛苦,若是衡儿早点迷途知返,哥哥定然也不用这般辛苦。”
顾星舒句句发自肺腑,不管以前顾衡是怎么样不靠谱,但他不会,他既然已经重生来到了这个家庭,他会好好保护顾府的每一个人。
顾诞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还是我三弟懂事。”
又看了眼顾星舒身后站着的顾平,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你这个做哥哥的都没弟弟懂事!今天当着老祖宗的面最后一次,再敢跑一次,我会替顾家将你除去祖谱,断绝关系!”
话罢拂袖而去,祠堂里只剩下了俩兄弟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