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刻,有人用话语牵绊住了她,使她短暂地驻足。
嘴角清浅地勾起。
她往场馆外走去。
傻小子。
夏小姐
比赛后,李平玺兴奋地向姐姐打电话报喜,却得到了一个更意外的消息。
“什么?姐?你工作丢了?”
“看你忙着准备比赛,就没告诉你,早就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这么突然的事儿?”李平玺又期期艾艾地问,“你和那个厉老板……”
“分了呗。”
谢欺花那边闹哄哄的。
她在和高中同学喝酒。
“先不说了啊,等你回武汉再聊。”
挂断电话,朋友意犹未尽地望着她。
谢欺花抚额:“刚才讲到哪儿了?”
“讲到你老板带你见家长了!”她催促,“快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谢欺花还需把思绪重新理一理,后来发生的事,可太多了。
“他就带我去了……”
厉家老宅。
傍晚时分。
路特斯缓缓驶入宅邸内的私家车库。
厉将晓下车,绕过来给女友开车门。
谢欺花不是没在厉将晓那儿享受过如此周全的服务,但在众目睽睽下还是第一次,她脸上挂不住:“你家的佣人都认识我,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厉将晓只是伸出臂,示意她挽着他。
“不管他们,按你舒服的来就好。”
“我看我还是得装一下淑女。”谢欺花嘟囔,提起繁冗的裙摆,“要是按我舒服的来,很容易得罪人啊。”
厉将晓知道她:“你愿意来见我家人,我就很高兴了,不要求更多。”
“……说得轻巧。”
两人进了大宅正门。
佣人递来托盘,是热汽腾腾的毛巾。
“擦手的。”厉将晓温声提醒她。
谢欺花知道。
她不是完全不懂礼数。
但有钱人家,规矩真多。
“将晓回来了。”厉母在不远处的客厅里招呼,“诶,还有小谢呢。”
厉母是见过她的。作为老板的私人司机,偶尔也会接触到他的家人。
谢欺花职业精神上来了,即便穿的是裙装,也像从前一样忙不迭俯首:
“伯母好……”
直到厉将晓拦住她,又对厉母说:“妈,我和谢欺花在一起了。”
厉母笑容僵在脸上。
一声碎瓷的摔地声。
谢欺花往厉母身后望去,真皮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年轻女人,穿法式长裙,面容美艳动人,神情却是惊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