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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钦里看起来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轻笑一声说:“他这次出差至少要一周,说不定你们会就此分开呢。”
“真的吗?”时然鹤问,“他会愿意放我走吗?”
“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为什么?”
“我听说,楚砚声这次出差是他父亲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跟某个富商家的Omega儿子相亲。”许钦里长腿交迭,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那个小O我见过,长的不错,人又稳重体贴,完全符合楚砚声所说的择偶标准——对了,那天你是不是也在?”
时然鹤乖巧点头。
“那好,我就不复述了。”许钦里说,“像楚砚声这种风流公子,见到理想型肯定不舍得放手,而且那时候你们的标记也消了,你们互相没了感觉,不就自然而然分开了么?”
“原来是这样。”时然鹤若有所思摸了摸后颈。
因为标记的原因,他对许钦里所说的这些关于离别的话感到隐隐失落,甚至直接影响到了情绪。
他知道,现在的难过只是假象,不久后就会同标记一起消散。
但他还是难过,因为这是生理性的,他控制不住。
许钦里看出了他的情绪变化,敲敲桌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待面前的Omega抬眼,许钦里问:“你舍不得楚砚声?”
“不是我,是标记。”时然鹤解释道,“它有点妨碍我思考了。”
许钦里很善解人意地表示:“明白。”随即试探道:“那等你们分开后,你打算怎么办?”
“搬回宿舍啊。”时然鹤答。
许钦里这句话提醒他了,今天晚上就得回去收拾东西,以后任谁怎么说也不搬来搬去了,麻烦死了。
“我是说,你的感情问题。”许钦里补充,“不考虑谈一段甜甜的恋爱吗?”
甜甜的恋爱?
有了楚砚声这个前车之鉴,他彻底对“谈恋爱”这个词没有概念了,万一遇到的全是楚砚声这种不负责任类型的怎么办?怎么甜的起来啊!
“不了吧。”时然鹤婉拒,“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学习。”个屁。
“那你可以找一个可以带着你学习的对象啊。”许钦里意味深长地扯起嘴角,“比如——苏楝。”
“苏学长?”时然鹤顿了下,说:“他人确实挺好的,但是……”
许钦里:“但是什么?”
“但是他一直拿我当亲弟弟,我也习惯了。”时然鹤认真道,“亲兄弟是不可能谈恋爱的。”
“嗯?他拿你当亲弟弟?”许钦里哭笑不得,“他本人知道吗?”
苏楝啊苏楝,怪不得你怎么暗示明示都没用,原来小鹤同学对你的好是这么理解的。
“知道啊,不然为什么总是揉我的脑袋。”时然鹤说,“这不是长辈最喜欢对晚辈做的动作吗?”
反正他爸爸在世的时候常常会这么做,而楚砚声从来不这样。
“谁说的?明明对喜……”许钦里欲言又止,紧接着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