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外头那个是死了?急着让你去给他奔丧?!”
她红着眼,看不出平时半分冷静自持,言语之恶毒甚至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沈篆诧异将她扶住。
别说沈篆,听到这话,就连沈念都无法抑制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暴怒的齐韵,又看向门边一脸冷漠的沈鹊,脑海中有根弦在这一刻被拨了一下——
如果齐韵说的不是纯粹气话,那她好像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从很早以前就形同陌路。
“你就像个泼妇。”沈鹊讥笑。
“你以为自己就好到哪里去?”齐韵想从餐桌上绕出来,被沈篆紧紧抱住,“沈鹊,你简直让人恶心!”
沈鹊冷冷瞪她一眼,不再停留,转身大踏步离开。
她带着怒火的脚步极重,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一直到彻底远离才终于消失。
齐韵推开沈篆,紧跟着也想走,还没等行动,沈璧一个眼神将她困在原地。
齐韵无力喊道:“妈——”
“坐下,吃饭。”沈璧夹起一块香菇,送到嘴角,慢吞吞咀嚼着。
直到咽下口中食物,她才抬起头:“闹够了吗?一顿饭吃得心神不宁。”
听她这样说,齐韵直接红了眼眶。
她呼吸粗重,喘息间压抑着哭腔:“她是你亲女儿,你当然袒护她。”
“我对你们齐家亏待过么?”沈璧反问。
沈念默默注意着两人交流,很敏锐发现她话里提到的对象是“齐家”,而不是“齐韵”。
这两者是有本质差别的,在沈璧眼中,齐韵一个媳妇并不能和沈鹊相提并论,与沈鹊摆在一处的,至少得是齐韵背后的整个家族。
果然,齐韵听到这话便愣住。
她十指绞在一处,被老太太这句话压得抬不起头。
“吃饭吧。”随即,沈璧轻轻一句话,直接将事情揭了过去。
沈念低垂着眉眼,在比之前更加压抑的氛围中扒完整碗饭。
终于,“受刑”结束,她和沈璧打完招呼准备离开。
还没走出门,沈篆从背后叫住她。
她歪着嘴巴:“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沈念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淡淡应声:“哦。”
她转身想继续往外,沈篆急得拦到她面前:“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你的房间,收拾好了!”
沈念干脆不着急走,看着她问:“所以呢?”
“所以?”沈篆瞪大眼睛,“所以你今晚回你那破房间睡,别去小楼打扰姑姑!”
“我在哪里睡,还不需要听你安排吧?”沈念不客气将问题打了回去。
“沈念,你真是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