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和梁嘉聿像是两个永远不会相遇的次元,而林知书的网名从梁嘉聿的口中念出,就像是上庭的法官穿着黑丝渔网袜。
“我没脸再和你见面了。”林知书萎靡地说道,“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见人了。”
“为什么?”梁嘉聿的声音都透露着愉悦的气息。
“你一定觉得我是自恋狂。”
“网名而已,每个人都可以夸张。”
“你真的可以理解吗?”林知书问。
“小书,我只是年纪比你稍大,不是老古董。”
“是吗?”林知书故意使坏。
“林知书。”梁嘉聿叫她名字。
“是的。”林知书瞬间投降,也偷偷地笑了出来。
片刻,她忽然问道:“你不会在看我的动态吧?”
“这很难猜吗?”梁嘉聿愉悦地反问。
林知书立马也去查看她的微博内容,但是庆幸地是,林知书其实很少在网上发布内容,寥寥几条,很快就能看完。
梁嘉聿显然也是翻完了,又重新开口:
“方便我问下你什么时候回南市吗?”
林知书立马回道:“大年初二回,就是后天。”
“还是先坐大巴,再坐六小时火车?”
“是啊。”
“一个人?”梁嘉聿问。
“是啊。”
“不害怕吗?”他还记得林知书早些时候和他说过的话,她说车上很多社会人士,她需得紧紧靠着乌雨墨才敢安心。
林知书想了想:“应该不怕吧,大年初二兴许没那么多人返回。”
“几点出发?”
“上午八点的大巴车,火车是中午十二点,这样下午六点多就可以到家了。”
梁嘉聿应了一声,“不早了。”
林知书会意到他是要结束电话了。
“嗯,十二点多了,我也要去睡觉了。你现在是去吃饭吗?”
“是。”
梁嘉聿的确是要去吃饭。
他在飞机上特意没有用晚餐,但是没想到家里也并没有林知书。
外面的烟火停了,客厅里就显得格外安静。
沙发上是一条林知书喜欢披在身上的珊瑚绒毯子,梁嘉聿打电话时,一只手便搭在那毯子上。
“晚饭一个人吗?”林知书问道。
“是,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