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书点头。
金瑶笑起来。
她笑的时候和梁嘉聿不一样。梁嘉聿是温和的、平缓的,而金瑶是尖锐的。
“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喜欢梁嘉聿,为他好。你应该离开他。”
林知书才不问她为什么。
金瑶说:“你克父克母,没有这样的觉悟吗?”
人的教养果真和社会财富没有任何关联。林知书说:“你这么迷信,没人告诉你,你现在印堂发黑吗?”
金瑶脸色煞白,声音抬高:“你胡说什么?”
“你胡说什么我就胡说什么。”
林知书想,金瑶太小瞧她。
根本没有服务员上菜,金瑶也没有任何点单的意味。她只是找一个私密的地方“教训”林知书。
林知书合理猜测,是金瑶知道了梁嘉聿现在同她关系更加亲密。再难像从前那样冷眼旁观了。
“身份不配、家境不好的这类话,可以跳过。”林知书说,“你有没有一点新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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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瑶先离开饭店,然后是林知书。
十二月中,街头的树叶都落得差不多了。
林知书把围巾忘在饭店,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她已沿着这条街走了一个小时。
那就再走回去吧。
林知书于是折返,从饭店寻得那条围巾。
乌雨墨问她怎么没来上上午的政治课,林知书才想起她上午分明还有课。
“对不起,我忘了。”
乌雨墨说:“你对不起什么,但是为什么忘了。”
林知书语气如常,说她今天和一个好久没联系的朋友出门吃饭了。
乌雨墨:“你没事吧?”
“没有,”林知书笃定道,“一会中午我去找你吃午饭。”
林知书坐公交回到了学校,乌雨墨见她的确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两人一起吃了午饭,下午没课,乌雨墨又要出门拍照。
她拖着黑色的行李箱走出宿舍,每一声脚步都坚实有力。
林知书坐在宿舍里朝她招手:“再见,雨墨,注意安全。”
乌雨墨朝她招手:“你也是。”
宿舍里依旧空空,只有林知书一个人。
她的头好痛、眼睛好痛、心脏好痛、好痛、好痛。
傍晚,梁嘉聿打来电话。林知书在床上熟睡没有接到。
半小时后,乌雨墨匆匆忙忙回到宿舍,发现林知书高烧。
或许是下午在冷风里走了两个小时,又或许是这段时间精神状态实在太差,林知书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