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嬉闹了一下午,楠楠母亲才将楠楠接走。
看着门口依依不舍的燕樾,覃禛走到他身边,轻声开口,“要是这么喜欢小孩,何不领养一个?”
燕樾听到这话,立即收回视线,摇头“不用。”
他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何谈养孩子?
更何况他连未来都看不到在哪,多养个孩子,岂不是残害祖国的花朵。
覃禛听着他不假思索的拒绝,表情一愣,他以为自己这话能让燕樾高兴,没想到却适得其反。
他只想让燕樾打开心扉,他以为孩子可以,可对方的表现却像是在告诉他,这是一扇敲不开的门。
燕樾转身去清理工作台,覃禛却反常的没有跟上去,转身出了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燕樾手里的动作一滞。
弯翘的睫毛轻眨,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
破天荒的,覃禛没粘在燕樾身边。
将门锁上后,燕樾独自回了家。
天悄悄黑了,暖黄色的灯光将温馨的屋子照亮,这里的每一处都是覃禛精心挑选的,布置得十分用心。
见人没回来,燕樾简单弄了一些吃的,吃了一点就不想吃了,自从被魈带走后,燕樾就没下过厨,面能煮熟就算不错了。
可能是被对方养的太精细,燕樾根本吃不下去自己的糟糠菜。
将面倒掉,打开电视,喧闹的声音响起,让空寂的屋子有了一丝生气。
原本他渴望独处安静,如今却觉得有些过于孤寂。
电视里的剧情精彩上演,燕樾看着,却没有进心。
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点,覃禛还没有回来……
燕樾坐在沙上出神,电视也变成了枯燥的广告。
倏地,一阵开门声响起,燕樾望过去,现是覃禛。
他脚步游离,脸颊绯红,身边还有一个雄壮憨厚的男人扶着他。
“快来接一下……”
男人像是要支持不住了,咬紧牙关。
燕樾认识他,是隔壁牌馆的老板,脾气温和,是个出了名的怕老婆耙耳朵。
燕樾走近立马闻到了浓烈的酒味,鼻子一皱,“你们去喝酒了?”
男人不自在笑了笑,用手比划着,“就喝了一点……”
那个一点说得十分心虚。
要不是酒馆里的酒都被他们喝完了,两人还能继续。
当然他没敢喝,全程都是覃禛在喝。
他就没见过覃禛这样能喝的,喝酒当喝水!要不是最后那迷离的眼神,他的怀疑老板的酒掺假了。
燕樾接过覃禛,将他扶到沙上。
覃禛仰起头,小脸朝天,呈大字型懒散地躺着,衣领半开,紧紧贴在锁骨上,上面还洒了不少酒。
燕樾给他端了一杯水,坐到他身边,一言不。
覃禛歪着脑袋看他,眼神复杂。
“为什么……”
“为什么你都不问我……”
问我为什么喝酒,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没回家。
覃禛话说到一半,闭上眼自讨没趣地笑了,“算了,有什么意义呢……”
他又不在乎自己,凭什么关心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