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万禾才终于和张程离了婚。
张母躺在床上,张老汉不肯丢这个脸,这次再去明政办的时候,张家就只有张程一个人去了。
婚姻走到了这一步,也算是相顾无言了。
张程知道,时万禾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头了,再多说也无益。
时万禾对张程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钢印落下,两个人也算彻底还了对方自由。
“时万禾!”走出了明政办,张程才叫了时万禾的名字:“离婚证已经领了,以后嫁不出可没有回头路了。”
“哼……”
时万禾转过身来,冲着他一笑。
也算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时万禾好好跟张程说的头一句话。
她说:“张程,你放心,我以后就算是要饭、讨口,就是饿死,也比嫁给你这种男人好一百倍、一万倍。”
“你……”
时万禾看着张程的拳头攥紧,又是一笑。
“怎么?又想打我?”
“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动手,可不是家暴那么简单了,蓄意伤害罪,该判几年呐?”
“哦,对了……”
时万禾捂着嘴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你们家在警察局还有案底呢,在故意伤害,啧啧啧……你下半辈子怕都要留到牢里吃牢饭了吧?”
“呵呵……”
时万禾冲着张程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甚至还朝着他眨了一下眼睛,而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张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得时万禾变了很多呢?
难怪乡里人都说那时关关不是好东西呢!
跟着那种人,连时万禾都变了样了,真是……
而时关关和时万禾回到村里,却开始张挪着搬家。
“孩子没打?”
邬雅云和时万喜这个时候才知道真相。
“是啊,不过是去了省城一趟,找了个熟人做份报告出来就行了,哼,谁知道张家连报告都懒得看,直接就离婚了。”
时关关不由得笑了一声。
这样的人家,想想还真是讽刺啊。
“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你就做了主,咋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呢?”邬雅云责备地问道。
“这事儿只有我们两个人决定了就行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露馅,但凡被张家人看出丁点破绽,就不好脱身了。”时关关道。
“可是……”邬雅云神色中透着担忧。
“这孩子就算留下了,以后岂不是没有爸爸了。”
“没爸爸算什么?”时关关却道:“有些爸爸,有了还不如没有呢。”
时万喜听到时关关的话,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虽然他知道时关关说的不是自己,可是为什么,就是有些不自在呢?
“这村里只怕是待不下去了。”时关关接着道:“这么多人看着,总是瞒不住的,只怕张家知道了又横生枝节。
而且,也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得尽快搬到城里去才是。”
“还有大哥。”时关关转头看向时海洋:“年前跟你说的进城的事儿考虑好了吗?考虑好了,明天一早,咱们一块儿走。”
“啊?这……”时海洋忽然被问及。
“这会不会太急了?我是想进城的,但……但这个户口问题不是没解决吗?豆豆将来读书这……”
“那个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