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价钱是一个方面,更关键的问题是。
“找谁做广告,哪个频道做,什么时间段……如果是那些小频道,深夜时段,打出来也根本没有人看。”庄小娥接着道。
“是啊,这些都是问题……”时关关也跟着叹了口气。
“我这两天再去省城看看,好好想想。”
等时关关从庄小娥那里回去的时候,邬雅云他们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回去了。
大概还是惦记着地里的活儿,而二哥也要去严明达那里谈工程的事儿。
昨天晚上二哥专门找到时关关,说了许多的话,怕归怕,但到底还是不死心的,总是要试一试,说是今天去书店买几本书看。
再去找几个包工头问问。
时关关告诉他,多花点钱请两个经验老道的预算员和施工员,工资上头不要省,头一回包工不挣钱,就当交学费摸清里头的门道就行。
时江河回答说他都知道。
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时关关就不得而知了。
有的人一点就通,有的人一手一脚跟着学还要出错,总归,后头行还是不行都是他自己的事。
时关关帮到这儿也算是尽力了。
邬雅云倒是细心,临走的时候,把家里都规整好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昨天才搬的新家,今天已然是有条不紊的模样。
这倒是省了时关关很多事,她便收拾收拾东西去了省城,开始着实服装店的事儿了。
省城里头转了两天,却还是没有门路。
谁知道,几天后,刚刚回到家,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关关……”
电话那头是邬雅云的声音,急切中带着哭腔。
“怎么了?”
“你不要着急,好好说。”时关关尽可能地轻声安抚。
“赌博?”可是片刻,她还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了。
怎么会……
“你三哥啊,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头赌博,欠了外头几千块了,现在要债的都上门了,怎么办啊?关关……”
邬雅云颤抖着嗓音……
这日子刚刚好了一点起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天呢,就出了这样的事。
几千块啊……
寻常的农民挣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她也真的不想让女儿来填这个窟窿,可是能怎么办呢?
要债的都到门口来了,他们家没人经历过这样的大事,除了时关关,她再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而时关关握着电话的手紧紧攥起。
怎么能不生气呢?
这些钱,她来得都不容易,每一块钱都是她走一步看十步,一步一个脚印,用了泪和汗挣出来的,他这一输就是几千块……
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慌的时候。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先别着急,跟要债的说,冤有头债有主,钱是时高峰欠的,把时高峰交出去,该打打、该杀杀,与我们无关。
如果他们也嫌时高峰的命一文不值,那就明天来和我谈。
但他们要还在家里闹事,那我们就报警处理了。
等把要债的打走了,你就在家里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有了时关关的这些话,邬雅云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好,好……”
时关关挂了电话,就给司机打电话,让在楼下接她。
刚从省城回来,连屁股都没落下来歇歇,又拎着包包往乡下去。
这个时候,时万禾从卧室里出来。
“关关,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