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口就传来了拍门声。
“开门”
计划落实,但来者不善。
门其实没锁,但下午的尴尬事还清晰的印在眼前,纪言郗硬是忍住了拧门把进去吼人的冲动。
贺肖看了一下地面,最后只能随处放下手里的纸盒,抽手时手腕上不小心被糊了一条红色的杠,颜料很厚,被纸盒边角一戳,颜料就晕染开,咋一看上去很有一股割了手腕的错觉。
贺肖想拿纸巾擦一下,但门外的纪言郗明显火气渐长。
他只能大跨步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没锁的”贺肖说。
纪言郗心说:我他妈当然知道没锁
“你丫的给我听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
纪言郗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递出去,贺肖错楞地伸手捞过来。
这一捞,纪言郗就看到了他那视觉效果堪比真割腕的手腕,颜料比较稀,贺肖出来时开门时就流了一条红色的线,挂在手指上滴到了地板……
!!!妈的这小子在割腕?
还挺an
纪言郗瞬间瞪大了眼睛看向贺肖,贺肖拿着牛奶和面包不解地看着纪言郗。
刚想问他怎么了,纪言郗就阴冷地开了口。
“能耐了,我说两句就学会回来割腕了。”
语气渐平,是真生气的征兆。
但下一秒就爆发了。
“你是真不想活了是吧!”纪言郗手指颤抖着伸向贺肖的手腕朝他吼着,心里一阵阵疼。
贺肖反应了好一会儿后才明白过来,纪言郗这是误会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发觉……还真像割腕……
贺肖刚想解释,纪言郗就一把扯过了他的手臂,牛奶和面包统统掉地。
手腕被抬高,几秒后空气陷入了寂静……
……
“哥,这是颜料,我没有割腕”
纪言郗:“……”
纪言郗心头一松,接着移开视线,片刻后再抬起眸时,心里头刚刚那阵心疼化作了怒火。
“你是想吓唬谁?大半夜想来吓唬谁?”
“料准了我会来是吧?”
“又戏弄我是吧?就像前两天把自己折腾发烧一样?”
贺肖原想解释的,但听着纪言郗一句又一句的,他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确实就是在赌纪言郗会带吃的过来,而事实证明他也确实赌对了。
“啪”一声,贺肖手臂被纪言郗拍了一巴掌然后被甩开。
“不是,哥,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纪言郗气的找不着北。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气,要知道他平时真的很少这么生气。最近贺肖回来的这段时间,他烦躁和生气的次数都快要顶上他这小半辈子生气的次数了,简直是给他换了暴躁老哥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