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挺直白地,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对新加入的朋友说你要玩跳格子还是踢沙包,跳格子就滚开,踢沙包就过来。
话音刚落,轻嗤声就传了过来。
李芙支着下巴乐不可支的看着铃铛,好像在看一个新鲜的玩意。
铃铛立刻挺直了脊背。
“别这样,她会害怕。”许平借着给铃铛擦头发默默遮住了李芙看过来的视线。
“好嘛。”李芙点点头,调侃道:“难为这孩子跳窗出来的,瞧,脸都破相了。”
铃铛下意思摸了摸脸,不说的时候还感觉不到,这么突然摸过去,她轻压了下眉。
有点疼。
“是啊,脸都擦伤了,真可怜。”许平的手顺着铃铛瘦削的下巴摸了上去。
她瘦了许多,脸上的肉感都没了,许平一路摸上去,心里更怜爱了。
铃铛却一把拍下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在她们两个人之间她有种小辈的感觉,明明许平和自己是平辈来着。
“别绕弯子,芙姑姑,你到底是哪边的?”
铃铛声音故意沉了沉,扬着眉,自以为是只老虎,实际上丁点威慑力也没有。
李芙终于认真看她一眼,反问她:“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铃铛想,李芙要是跟李薇一起的话那她的出逃可就宣告失败了。
铃铛其实很想把李芙赶走,她迫切需要从许平那边知道怎么换命的,而这种事显然是不能被外人听到。
可李芙完全没有要说的意思,她将问题又抛回给了铃铛。
而铃铛现在根本无法判断出来,她现在只想着玉清,要玉清活下来,要知道换命的法子。
她微抬头看向许平,眼中求助意味明显。
她和许平之间好似一条波浪线,从害怕到不害怕一直在变化,而现在她发现自己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许平了。
许平轻笑着揉搓了下铃铛的耳尖,勾了一缕湿发绕在指尖,“小铃铛,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刚从笼子里跳出来的小鸟愿意再被关进笼子里吗?”
她也反问铃铛,手却不老实的摸上铃铛的后脖颈。
铃铛不适应的缩了缩脖子,许平的手出人意料的暖热,指头虚虚捏住后颈肉,给铃铛一种……她随时都会被许平拎起来的怪感觉。
而且许平的话让她有些不赞同,那里是她的家,才不是什么笼子。
可铃铛又不得不承认许平的话没错,昨夜,被称之为家的温暖地方确实变成了一间冰冷的牢笼,她不愿意再回去。
许平知道她被关了起来,也知道她砸了窗户跑了出来,她甚至跟把这事跟李芙说了两个人一起在家里守株待兔等着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