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尧锦挠了挠头发,坐起来,身边人原应伸展的四肢缩成一团,一看就是被霸王压迫了的可怜虫。
江十越半睁开眼,有些没睡醒的迷蒙。看着有些奇异的萌感,让人想捏。
赵尧锦凑过去,毫不客气捏了捏他的脸,扯到变形,“该起床了!”
捏完有些心虚,一蹦就下了床:“我先去洗漱了啊!”
想着江十越懵懵的神色,一颗牙膏泡泡噗嗤地脱离了大部队,飘飘摇摇落在洗漱台上。
牙膏泡的主人笑意未消。
“……”江十越揉了揉脸,嘶。
下手真重。
江十越刷着牙,看着脸上犹有红痕的自己……
不自觉地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我们走吧。”洗漱完,江十越就看见赵尧锦坐在床沿上晃着腿。
再次同处一室,眼神相撞,赵尧锦下意识躲开。想起昨晚翻来覆去的煎熬,和手指相触下对方身体的滚烫,赵尧锦觉得自己状态不对,暗暗在心里呸了一声,把绮念赶出脑海。
“走走走,退房退房。”赵尧锦故作镇静,冷着脸,戴上口罩帽子全副武装,二人匆匆离开。
拉着行李箱,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街头,谁也没提该去哪儿。
“去排练?”
为了缓解二人之间的莫名尴尬,江十越站定,转过头提议。
赵尧锦跟在后面点头,行行行,只要有事做就行!
但江十越带他去的却不是彩排场地,而是一间完全独立的练习室,嗯,在爱彼顶楼。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竟然还是来到了这里。
爱彼顶楼的练习室有一面是完全的透明玻璃,贴了一层淡蓝色的膜,从这望去,整座城市大部分景观都尽收眼底。
视野很开阔,让人心情不自觉疏朗起来。
让人把行李安置好,架好摄像机,江十越调试着设备。把镜头对焦完毕,江十越探出头来,却发现赵尧锦正盘腿坐在玻璃窗前,静静看着楼下熙攘的行人。
“在看什么?“江十越也屈膝靠过来,坐在他身边。
赵尧锦转头说:“站在高处往往会让人感慨自己的渺小。世界不断运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所有的人都在不断忙碌。但对于这世界来说,也不过是一粒尘,一粒沙罢了。”
“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们诞生的意义是什么。”赵尧锦一直很讨厌这种渺小的感觉,无法掌控命运的随波逐流感,让他觉得恐慌。只有在嘈杂的鼓点中,他一步一步落在练习室的地板上,落在舞台的中央,才感受到有脚踏实地的真实。
“你现在知道了吗?”江十越问。
“还没有。”赵尧锦摇摇头:“不过这世界上有很多有趣的事等我们探寻。”
赵尧锦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开始练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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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十越和赵尧锦的二人小队组合在一起,实力超群,选的舞台也是之前练习过千百次的,自然毫不怯场,台风感染之下,不负众望地拿到了第一。
回了寝,林鹤好奇:“怎么样怎么样,这次出去,外面的世界是啥样?”
他倒真是像苦兮兮的犯人,关在囚牢里不见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