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来找你吧。”靳子桀说。
“嗯。”陈千歌应了声。
他挂掉电话,回身看祁苒时,祁苒已经醒了。
“今天谢谢你。”祁苒脸色还是很苍白,鼻息挂着氧气管。
“不用谢,”陈千歌坐在凳子上,“你有哮喘啊?你这好吓人呐。”
“家族遗传的,”祁苒勉强地笑了笑,“很少发病我也懒得说,今天本来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运气不好,我那吸入器用完了,我都不知道。”
“以后还是要严谨一点儿,这是关于你生命的大事儿,”陈千歌呼了口气,“我跟着120去你家抬你的时候,你那无意识状态真的吓人,我听医生说晚来一点儿你小命儿就没了。”
祁苒被陈千歌一番带有京腔语调整乐了,“那你也算是我救命恩人了呗。”
“嗐,救命恩人多大的称呼啊,不算。”陈千歌摆摆手。
祁苒想坐起来,陈千歌见状到床尾把拉杆转了几圈,床头靠背上升,“好了吗?”
“好了,谢谢。”祁苒说。
“都是朋友,别客气,”陈千歌问,“想喝水吗?”
“不想,”祁苒看着他,眼中思绪深邃,轻声问,“我该怎么报答今天这次你救我?”
“还报答,你这整的多见外,”陈千歌笑着说,“真没什么。”
“以身相许可不可以?”祁苒开玩笑地问。
陈千歌惊的双眼睁大,一言难尽地说:“祁苒,生了场病把你性子给生野了吗,你之前哪会说这些话?”
“我那都是掩藏着的,”祁苒说,“我内心住着一个高大的野人。”
“神他妈高大的野人。”陈千歌乐了,移开看祁苒面部的视线。
不得不说,祁苒长得是真漂亮,陈千歌觉得生活中美女很常见,但像祁苒漂亮的这么牛逼的很少,尤其是她那双眼眸,颜色很浅,跟那琥珀似的,可就是这么浅的眸子,看久了还是会沉溺进去,掉入漩涡,让人很不舒服。
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反正每当祁苒看他时,陈千歌都感觉她不是在他,而是透过他的身体在看另一个人。
“陈千歌。”祁苒喊了他一声儿。
“嗯?”陈千歌看向她。
“我想跟你说个事儿。”祁苒说。
“你说呗。”陈千歌莫名其妙。
“你能不能离我近一点儿啊。”祁苒无奈地拍了拍床单。
碍于祁苒说话声音是很小,陈千歌从凳子上起身走到床头,微微俯身,“你说。”
祁苒抬手,把陈千歌的脖子揽住往下带了带,轻声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