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呗,”江蔺风摊手耸肩说,“挑战杯总决赛见。”
随后,他把视线移向段添,“会和你成为对手吗,duan?”
“这个我不知道。”段添听到江蔺风叫他duan一怔,摇摇头说。
“没事儿,我很期待,”江蔺风微微低头,凑近段添说,“我觉得我俩还是可以加个微信,上次我在蒋曜朋友圈找他要过你的微信,但他不给。”
“你为什么要我微信?”段添轻轻拧眉,他俩并不认识。
“想挖你进fr啊,撬wk的墙角。”江蔺风说。
“喂。”蒋曜警告。
“开玩笑的,”江蔺风双手插兜,“因为你很厉害,也很可爱。”
段添刚想怼过去,蒋曜比他抢先一步沉着嗓子说,“可爱你大爷!要不是这会儿还在场地,我真想揍你。”
“我真的不理解你在急什么?”江蔺风依旧情绪稳定的样子,又看向段添,“所以能给个微信吗小pk?”
这个称呼被蒋曜喊也好,被网友喊也好,又或者是被wk的其他队员喊也好,段添听听也就过去了,突然被这么一个陌生人喊,段添觉得羞羞的,也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别扭过,白皙的脸瞬间红了。
“不好意思啊,”段添说,“没有微信。”
蒋曜挑衅地扬了扬眉梢,“听到没有,人没有微信。”
“你是复读机吗?我服了你了,”江蔺风当然知道段添这就是单纯的不想给,没再继续追问,“还是很期待在总决赛与你成为对手,赛场见。”
“嗯,”段添滚了滚喉结,“赛场见。”
江蔺风朝比赛现场走了。
“狗东西,”蒋曜看着他背影骂了句,视线转到段添刚撞到江蔺风身上泛红的额头,“你说他是不是碰瓷,你额头都红了呢,他先叫上了。”
“就事论事,的确是我撞的人家,”段添叹了口气,不理解蒋曜看见江蔺风就这么激动是为什么,“他是不是欠你钱了?”
“怎么这么问?”蒋曜一愣。
“我感觉你挺讨厌他的。”段添说。
“没有欠钱,就单纯的我看他不爽他看我不爽的那种,”蒋曜说,“不过讨厌归讨厌,他有实力这个我承认。”
但是好像马上要从对手演变成另外一种关系了,蒋曜头疼地想。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蒋曜问韩泽文。
韩泽文听见这话非常震惊,哪怕其他人问他这句话他都不会有这样的惊恐,关键问他的这人是蒋曜,从青训营出来到打比赛很少把人放进正眼里的蒋曜,随时狂的跟他妈像条狼狗一样的蒋曜。
“你发春了?”韩泽文问,“不对啊,发春不应该是春天吗?这马上都要入冬了老铁。”
“韩泽文,你是个日脓包吗?”蒋曜无语地下弯嘴角,“问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跟发春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这话都潜意识在跟我表明你有喜欢的人了好吗?”韩泽文辩驳,“你一个快十九年母胎单身的人问这个问题不是铁树开花是什么?说吧,喜欢谁了?”
“我不知道喜不喜欢,”蒋曜恼火地皱眉,“我要知道我还问你吗?”
韩泽文无言地看着他。
这种怪异感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蒋曜也不知道,是的,他把自己莫名其妙对段添的注意力形容成怪异,稍微有醍醐的感觉时,是国庆他们去海南团建,花雅说的那句,你越界了。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喜欢的意思么?
可他又很不确定。
毕竟他认识段添的时间不长,也才三个月而已,这短暂的时间说明不了什么,他对自己洗脑,没准儿就是觉得段添这人当兄弟能处,是那种男生之间的友谊呢?
但是这个说法也并说服不了他自己。
没有哪个男生会睡在同一张床上对自己的朋友硬吧?也没有哪个男生会在晚上做那种旖旎的梦还是和自己的朋友吧,没有吧,反正刘备和关羽不会这样。
然后他又把‘认识段添的时间不长’这个想法给推翻了,虽然认识段添本人时间不长,可他认识‘duan’的时间很长。
长到足够一年之久。
他在海南被掀掉马甲在段添房间对段添道歉那次,他对段添说的那句‘段添,我也很崇拜你啊’不是诓骗,只是在心里面储存了很久的话终于有机会说出来而已。
还有第一次初见,在网吧,段添坐在他旁边。
那时他被爆出打假赛,全网嘲,发的声明和解释没有人相信,十八岁的少年能懂什么?少年终归是少年而已,才步入成年的年纪经历这种场面心理素质再怎么强大,都会感到惊慌和迷茫。
他问段添,“你觉得wk的light,真的很像打假赛么?”
段添是怎么回答的?
哦,好像是,“他不可能打假赛。”
那晚蒋曜听到了不一样的答案,在万人的辱骂中,唯一一个说他不可能打假赛的人,清冽的少年音如同打在湖里的石子儿,掷地有声。
他和段添的相遇就像是一条线,冥冥之中的牵引就好像是命运中该带的缘分,促使他俩认识。
蒋曜很庆幸自己进了那家网吧,遇到了人生中第一抹如同光明的粉色。
所以哪有什么逐渐才沦陷的好感呢?第一次不就已经定型了吗?不然为什么知道段添是他邻居就想借着冬梅约段添出门遛狗,还不是因为是想多看看人家吗?不然为什么会对段添身边靠近的人心里莫名的不爽,还不是因为在意吗?不然为什么会对江蔺风朝段添的示好感到惊慌,还不是因为怕段添被猪给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