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段添啧了声。
“可以,再多来几个竞争对手,我没事儿,我很好,”蒋曜说,“妈的我把他们全部唰唰唰给k掉。”
“你没事儿吧?”段添无语,“你当打游戏k头呢?”
“好,我要向你寻奖励了啊。”蒋曜打了个响指。
“讲。”段添说。
“那就亲我一口吧。”蒋曜语出惊人。
段添猛地看向他,大声说,“亲个蛋啊你个流氓!”
“哎,要奖励你是同意了的,”蒋曜笑着说,“怎么还带反悔呢?”
“我没反悔,”段添皱眉,不耐烦地说,“换一个。”
末了,又补上一句,“亲亲抱抱什么的全部给我滚蛋!”
“行——”蒋曜见状也不逗人了,正打算换个奖励,手机铃声打断他思绪。
“我说了不想去四川。”
听见这一百八十度嗓音大转变,段添侧头目光落在蒋曜脸上,后者紧拧着眉,面容罕见的有些沉戾。
“他办不到的事情让我去办?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跟他跑一趟四川啊?我马上要比赛了他不知道吗?故意的吧操!”
什么电话能让人的情绪转变这么快?段添都被蒋曜这声操给吓了一跳。
“就这么说吧姐,四川我是不可能去的,让他爱找谁谁去,”蒋曜沉声说,“夏季赛他动手脚的事儿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好,还指望我给他办事儿呢,段家的合同——”
说到这儿蒋曜看了段添一眼,段添已经没有看他了,表情淡淡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段家的合同我给他办了就不错了,这次直接叫我跑四川帮他谈生意?”蒋曜说,“挂了,我在干嘛?带女朋友兜风呢,别打扰我约会。”
挂掉电话,蒋曜“啪”的一声把手机搁到档位上。
“你姐?”段添开口问。
“嗯,”蒋曜嗤了声,“我爸他一辈子也就那样了,拿姐来压我。”
“什么事儿让你这么生气?”段添看着他说,“原来暑假你来我家那次是找我爸签合同。”
“对,蒋正华叫我干的,不干不给写澄清,”蒋曜说,“对不起啊。”
“突然道歉干什么?”段添摸不着头脑。
“碰到你们一家针对你的场面了,我”蒋曜想到那个场景更来气了,但那时他什么都不是,甚至都不认识段添,“我没帮你说话。”
“多大点事儿,”段添笑了笑,“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主要是——”蒋曜有些烦躁,“我直骂了啊,你爸妈,还有你那个弟,都是傻逼,上次就说我没理由去管你们家的闲事儿吧,但再被我碰见我他妈指定骂回去。”
“哎,别上头,”段添淡淡地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先不提了,提了晦气,”蒋曜皱眉说,“我爸这次叫我去四川一个什么县什么村儿哦,蒋氏打算在那入股农业资产,但他们村支书不太同意,说白了就是讨厌我们这些商人为了利益不顾百姓那种,那村官还挺年轻,我爸就想着年轻人就让我们年轻人去谈,更好说话一点儿,我看不见得。”
“去试试呗,”段添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村官儿我听我爸提过几次,姓陈,挺年轻有为的一小伙子,26岁带领他们全村脱贫了啊,”蒋曜说,“什么概念,从贫困村一跃成为小康村,太牛逼了,你说我在别人面前能去谈个啥?”
蒋曜朝段添讨要的奖励是陪他去一趟四川。
他们这个末流二本大学课程水得不行,假也放得早,期末考试考完就可以走人,不过对于段添和蒋曜两人来说,这学校也给了他俩极大的便利,首先就在本市,干什么都离得近,最主要的还是能空出时间来训练。
秋天仿佛只是过眼云烟,冬天无缝衔接,挑战者杯过了没多久就是世冠巡回赛,段添其实不太想跟蒋曜去四川,虽然重庆跟四川挨在一起,坐高铁也就两三个小时,可一想到要耽搁三四天的训练时间他就有点心疼,三四天都能训练出来多少在游戏上的缺陷了,早知道就不那么口快答应要给蒋曜奖励。
这次去四川蒋曜本想着开车去,段添查了查路线,开车并没有比高铁快多少,两人思虑一阵儿还是买了高铁票,去了自己的邻省。
段添收拾好行李箱去敲蒋曜的房门,开门时,蒋曜的穿搭让他不禁一愣。
“哟,蒋总。”他笑着打趣。
“哎,段秘。”蒋曜咧开一嘴白牙,成熟的气息瞬间崩塌,顺着接梗。
“段个屁的秘,我又没穿西装。”段添说。
“我也没有穿西装啊。”蒋曜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儿,又看向他对面的段添。
他俩今天的穿搭完全是不同的风格,段添穿着黑袄内搭卫衣,长腿裹着宽松潮版牛仔裤,脚蹬aj,一眼看过去就是眼光清澈的大学生,他一身黑色大衣内搭高领黑色毛衣,手里还拎着行李箱和电脑包,站那跟出差的总裁似的,本来都是大学生,但今儿他看起来就比段添成熟许多。
“有内味儿了,”段添啧了一声说,“你这气势谁敢跟你谈生意。”
“怎么不敢了?”蒋曜扬起眉梢说,“我这儿不有位粉毛甜妹秘书么?”
“傻逼。”段添瞪了他一眼,提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转身就往电梯走。
“今天咱俩的人设是什么,”蒋曜持续拱火,“霸道总裁俏秘书。”
“滚吧你,自己去四川。”段添炸了,把行李箱踢向蒋曜那边,佯装回屋开密码。
“电梯来了来了,”蒋曜着急忙慌地握住段添的手腕儿,笑意不减,“别闹昂,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