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曜惊恐,噢不陈书记,你还是叫我小蒋总吧。
“你俩知道这一路我憋得有多痛苦吗?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脱口而出喊你俩的id了,”陈千歌说,“之前没工作的时候还会买kpl线下票去看喜欢的战队打比赛,现在忙起来根本没有时间看,唉。”
段添开玩笑道,“既然这样陈书记能开个后门吗?”
这话一说,陈千歌乐得不行,连靳子桀都有点忍不住笑,就好像哥哥对于弟弟冒出天真话语的无奈笑。
“你在想什么呢小可爱,”陈千歌转身看着他弯眼,“我还是分得清的好吧。”
听见陈千歌叫小可爱,靳子桀的笑止住,又干咳了声。
“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陈千歌明知故问。
“没有。”靳子桀淡声回。
段添把下颌兜进围巾里遮住半张脸,以免靳子桀透过后视镜用眼神杀人。
同样僵住脸色的还有蒋曜,为了避免自己沉下来的眼神让段添看到,他只好扭过头对着车窗,手指攥紧,极力扼制自己内心涌上来的那股强烈情绪。
怎么办,好想把他给藏起来啊。
打住,蒋曜。
“蒋曜。”段添的嗓音拉回他的思绪。
蒋曜回过神,反应过来陈千歌已经把他们送到民宿了,段添下了车,站在车门外不解地看着他。
“抱歉。”蒋曜开了车门长腿迈出去。
“明天见。”陈千歌摇下车窗对他们说。
陈千歌给他们准备的民宿是一室一厅,卧室里面只有一架床,估计没想到蒋曜会带着段添来。
蒋曜洗完脸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寻思,待会儿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床被,今晚就睡在沙发上好了,因为他有点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在海南他都是极力忍住的,现在再跟段添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恐怕忍不了一点儿。
抬头,水滴顺着他的脸部弧度往下滴落,他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今晚两次那股涌上来的情绪让他有些迷茫。
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吗?
“你洗好没?”段添倚在门口盯着面对镜子看了半天的蒋曜。
“洗好了,”蒋曜又抹了把脸对段添笑了笑,“你来。”
蒋曜走到门边和段添擦肩,段添的视线就一直跟着前者移到客厅,说了句,“感觉你的状态有点不对啊,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啊,”蒋曜脸上还是带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走到段添跟前,勾了把段添的下颌,“添添是在担心我?”
“滚蛋!”段添瞪大眼用手中的帕子抽在蒋曜的胳膊上,“别贫,也别自恋。”
“我不管,”蒋曜吹了声口哨,双手枕在脑后走了出去,“你就是在担心我。”
“傻逼。”段添看着这人吊儿郎当的背影骂了句,刚刚在心里的一丁点儿担忧悉数全无。亏他在下车那阵儿就感觉到蒋曜身上的低气压,还以为这逼在思虑明天跟陈千歌谈合同的事儿呢,看看,这哪是思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