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啊?”苏叙白有点犹豫,如果因为他,而让池邺欠对方人情或者徒添麻烦的话那还是算了。
“没关系。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他们最大的投资方,本来就有一票话语权。”
“啊对!我差点给忘了,你好厉害!连这样的企业都有合作!”苏叙白熟练崇拜池邺。
然而对方的回话却比之前慢了半拍,少顷,才听池邺声音低沉的说:“没什么,池氏的合作方有很多,一家中外合资企业而已。”
“那也超级厉害!”
听着电话那头话都不带重样的夸赞语调,池邺心情止不住地上扬波动,唇角一提,旋即才克制地自若道:“所以,不用和我客气,如果你有想展示的产品直接送过来池氏就好。”
“好诶!那我就不客气啦!”
池邺听到对方的雀跃,心又没忍住地软了下,他清咳一声才镇定问,“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苏叙白小小的犹豫纠结了一下。
不是他不想来,他怕自己一兴奋又在池邺面前丢了脸,所以还是等他心情平复下来再过来好了。于是借口道:“这两天苏氏招聘还没有忙完,林松忙不过来,等过两天空了我就来。”
“好。”池邺发现,他居然有点想要见苏叙白。
挂断电话,苏叙白兴奋地扑倒在座椅里,没形象地发泄了会儿激动的情绪,而后才冷静下来。这时,他手机忽然响了一下,苏叙白拿过来看,是祁越发来的信息,约他晚上去星辉会所玩,正好几个朋友都在。
苏叙白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
出去平复下心情也好,免得下回见池邺又丢人。
晚上,苏叙白和祁越喝地酣畅淋漓,尤其是祁越,喝酒喝了个爽,一直喝到了晚上十点多,酒瓶堆得满地都是。
苏叙白看人酩酊大醉,制止他再继续点酒,“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胃要喝坏了。”
“不,我还想……我还想再喝点儿,”祁越挣开他,踉踉跄跄地又想去拿酒瓶,苏叙白却抢先一步,拿了壶水塞他手里,祁越端起来就咕噜咕噜往下灌。
直把旁边一众朋友看得目瞪口呆。
苏叙白说,“反正他醉了,是酒是水也喝不出来,没什么区别。”
朋友恍然大悟,懂了。
然后就都陆续散场,把祁越扔了不管了,苏叙白被迫承担起送醉鬼回家的重任。
苏叙白看着抱着酒瓶发癫,一脸痴迷的祁越,“来,美人儿,给哥哥亲一口——”
说着,真就抱着酒瓶亲了上去。
苏叙白:“……”
苏叙白捂脸,用力把酒瓶从祁越手里抽了出去,祁越还一个劲儿地不舍:“美人别走!哥哥有钱,来,陪哥再喝一杯!”说着果断伸手去掏兜里的钱包。
苏叙白毫不留情一掌拍在他头上,“你再美人美人地喊,我就通知祁叔叔过来接你了。”
提到祁爸,祁越整个人激灵了下,目光一直,却还是没有清醒,“我爸?!他来了?不行,走走,赶快走!!”
苏叙白无奈摇头,赶忙上前扶着人离开了。
他今晚也喝了酒,叫了代驾暂时和祁越在停车场等。祁越软倒在苏叙白身上,手抓着他,整个人往他身上贴,“美人儿,你脸蛋好白,来,给哥哥亲一口,这小腰也细伶伶的,给哥哥掐一下,看软不软……”
苏叙白一脸黑线地用手掌抵住祁越凑上来的大脸盘子。
祁越喜欢美女,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这家伙一喝醉酒就容易撒酒疯,男女不分,苏叙白已经习惯了,只要不搭理这货,等他睡一觉清醒就好了。
苏叙白在看手机,看代驾还有多久到。
就在这时,一辆车的前灯照射过来,苏叙白登时扭过脸,避开光线刺激,那阵亮光立刻关了,苏叙白这才眯着眼,重新偏头回来看。
不远处那辆黑色suv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身高挺拔的人,苏叙白没有注意,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不安分一直扒拉他的祁越身上,直到那人主动开了口。
“不是说在忙,你这是?”
来人赫然是池邺。说完,他还颇为嫌弃地看了眼往苏叙白身上贴的祁越。
苏叙白顿时惊讶站直了,睁大眼睛做老实状,可偏偏祁越是个不老实的,他手脚并用地要去抱苏叙白,却被池邺眼疾手快一把先一步将人拉了过来,祁越直接啪叽一下扑到冰冷的地上,整个人都摔懵了。
苏叙白刚要去扶,池邺再次打断他,“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嗯?”
苏叙白心虚地眼神乱飘,整个人都站立不安了起来,任由祁越在地上哀嚎,他手指抠了抠衣角,嗫嚅道:“那个……我是来接喝醉的朋友的,才没有撒谎。”
想了想,苏叙白还是替自己辩驳了一句。
他垂下头,以为池邺生气了,没想到对方只是轻笑了下,“不是怪你,你有自己的事很正常,我只是问问而已。”
苏叙白猝然抬头,看向他,目光闪烁。
他刚感动地张口,就听地上又传来一声痛呼,原来是祁越不老实撞别人车轮上去了,苏叙白顿时“啊!”了一声,赶紧把人扶起来,只见祁越额头红了一大块,还脏兮兮的。
苏叙白瞬间更加心虚了。
他给祁越擦干净,对池邺说:“明天我公司忙地差不多了,到时候去找你。”
池邺嗯了声,看苏叙白揽着祁越,眉梢微不可察地压紧一分,说:“我刚好顺路,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不用,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有叫代驾。”苏叙白话音未落,池邺却已经把醉鬼祁越从他手里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