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皮肉烧焦的焦味弥漫开来,沐哥儿被柯褚压在身下,脑子发空,呆滞许久。
尘烟散去,原地只剩一个焦黑的窟窿,窟窿处,印着一只狗的形状。
众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突然就……炸了?
傻狗呢?
“傻狗?”沐哥儿推开柯褚,踉跄着往前走。
柯褚拉住他,哑了声,“沐哥儿……”
沐哥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柯褚,颤抖着唇,“夫君,傻狗呢?它刚才还在那跟我们玩的……它、它……”
他后知后觉,瞳孔骤缩,“那颗珠子,是不是就是那东西。”
柯褚不忍骗他,他红着眼,痛苦的低下头。
“难怪……难怪它不让我碰……我还以为它小气,我还以为它不让我玩,我……”话到最后,沐哥儿已泣不成声。
柯褚将沐哥儿抱进怀里,他想说什么哄沐哥儿,可话还未出,他的声却哑了。
他无法安慰沐哥儿。
因为痛苦的人,无法安慰另一个痛苦的人。
宾客们面面相觑,都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钰廉和楚铭隽暗示宾客们不该说的别说才把宾客们送走。
钰哥儿走时脸色发白。
钰夫人问钰哥儿,“你怎么了?”
钰哥儿摇摇头,魂不守舍。
他听到了沐哥儿的话。
那东西?
指的是系统吗?
系统刚说要去杀张宝莓,那只狗突然就炸了。
他不得不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如果他想的是真的,那么系统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他怎么办?他还怎么成为皇后?
不,系统将方法告诉他了。
就算没有系统,他也能成功夺得太子殿下的心。
沐哥儿失魂落魄的坐着,楚铭隽有心问一问怎么回事,看在场的人脸色都很难看,顿时也不敢问了。
他看向张宝莓,张宝莓也红着眼在哭。
他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这傻狗虽然很欠揍,但是就这么死了……谁都接受不了。
他又想,若死的是他,宝莓会不会也为他掉两滴泪?
傻狗虽然很欠揍,但在柯府人缘却很不错。
扫地的小厮天天说傻狗掉毛,时不时跟傻狗对骂,如今听说傻狗死了,自个儿偷偷躲进屋里哭了一回。
傻狗炸的太碎,柯褚只能给傻狗立了个空坟,空坟立在傻狗平素最爱捣乱的后院里。
当柯褚和沐哥儿隔日去看时,傻狗坟前多了好多东西。
有满是咬痕的木棍,有织布的细线,有一截裤角……还有一个大鸡腿。
大鸡腿放在傻狗坟前最中间的位置,碑上的傻狗之坟还被人改成了狗哥之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