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南渡抬眼看他:“因为我送你的礼物?”
醉酒后找不准方向,谢闻澜的手指沿着南渡的大腿滑了几次才落到卡扣的位置,点头又摇头。
“这么喜欢还要把玉佩卖掉,”南渡抬脚踹在他的肩窝,“谢闻澜,你是打算跑路吗?”
“我没有卖!”
南渡当然知道他没有卖,不然他现在也不能完好无损地待在这里,但是谢闻澜好像因此生了气,将取下的义肢重重地扔在地上,随后开始在身上不断地翻找,终于在风衣口袋里摸出了那块一直放着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的白玉团凤珮。
“给你!”谢闻澜不由分说地要把玉佩往南渡身上戴,一开始试图瞄准脖子,可惜那点红线本来就不长,戴了几次以失败告终,于是绕了两圈挂在了南渡手腕上。
南渡抬手一看,原本漂亮的玉佩上沿着纹理在背后刻了两个大字:“平安。”
往古董上刻这个简直和乾隆御览之宝一样让人来气,却很好地解释了谢闻澜当初联系古董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曾经被南渡怀疑过的事情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被送了出来,带着少年人的满腔爱意。
平安康健。
这是他所有的愿望了。!
总裁他有白月光(十九)
“谢闻澜。”
南渡勾起他的脖子将人拉近,冰凉的玉佩垂在的后颈处,他们的鼻尖几乎要贴到一起,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似乎像初见时那样,谢闻澜注视着南渡的眼睛,注视着那双雾蒙蒙的眸子里倒映的自己,恍惚间让他有了一种被深爱着的错觉。
他终于吻了上去。
温热的吻,轻飘飘地只落在唇上,蹭完唇珠又开始蹭嘴角,谢闻澜从来没有学习过接吻,连网络教程都少得可怜,厮磨了半天,还是只在表皮探索。
“谢闻澜。”南渡被他亲得心烦意乱,可惜这人新手上路一点不得要领,他忍住不住推开遮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你连接吻都不会吗?”
勾着他的手臂收拢,谢闻澜整个人贴在了南渡身上,刚刚的玉佩坠落在他的后颈,南渡微微仰起头,长舌撬开齿关,身体力行地向他展示了什么才叫接吻。
退出来又勾回去,灵活地攻城掠地,南渡的鼻尖贴着他的鼻尖:“你要是不行的话,换我在上面也是一样的。”
谢闻澜这句却突然听懂了。
他猛地抓着南渡的试图反抗的手,纤细的腕子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谢闻澜整个人完全压了上来,他在这方面极其有天赋,只教一遍就能完美复刻,只是动作太急,像一头饿久了的狼,恨不得把眼前的红肉完全撕扯下来才好。
梅花在南渡的脖颈处盛开,他仿佛听到夏日的蝉鸣……
等等……蝉鸣?
谢闻澜唰得睁开了眼睛。
南渡走的时候并没有将遮光窗帘完全拉上,夏日里灼热的阳光透过窗棂,别墅区绿化良好,甚至还有几只飞来的蝉,谢闻澜条件反射性地闭了一下眼睛——随后猛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