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我怎能不……”
苏无声握上了陆风起的手,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所在意的一切”
陆风起不禁凝伫了一眼苏无声,
苏无声不觉耳红,偏过了视线。
“外伤也罢”
“只是我实在忧心他的内伤”
“他总是仗着自己的身手如此,我真是着实心烦”
邵状宁在门外听得仔细,剎时晃了神。
听闻敲门声起,苏无声便行至门前。
苏响回时,端来了一方形白瓷盘,上面赫然盛着两个青瓷碗,都似绣着精细花纹的绸缎一般惹人。
陆风起抬眸,只盯了一眼,便高声喝到,
“进来”
苏响不禁向门看去,目之所及,邵状宁推门入户——他一袭玄衣浸夜,正从暗中走来。
“逢安,是你?”苏响不禁疑惑。
邵状宁朝苏响眨了眨眼,顺势走向书案边,轻轻按下了陆风起手中的书,“这不是来认错吗”
“子逸”
“邵小将军做的冰食我可消受不起”
“子逸,你方才还说气话不能当真的呢!”
陆子逸不禁摊手戏谑,“我可没说我哪句是气话”
邵状宁见状自知有戏——陆子逸这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那便不要再气”
“苏尚书,一块儿,也有你的”
“无声,吃了他一口,有的受的”
苏无声见二人拌嘴,倒也觉得有趣,便靠了过去,“无妨,便同你一起受”
青瓷碗中,冰食晶莹,澄净似玉。
青梅似梢头初摘,荔枝如加急正至。
细细闻来,还有一种异香,似茶非茶,似果非果,似花非花。
陆风起发现苏响俨然着了迷,便打趣道,“苏尚书莫不是看上了”
苏响摇头轻笑。
“你看,子逸你素来一袭白衣,而苏尚书又是常年青衣相伴”
邵状宁说的一本正经,苏响听得认真,
“所以,子逸你吃青梅的,无声你吃荔枝的”
陆子逸自知邵状宁的心思,不置可否。
苏无声霎时间轻轻“啊?”了一声。
邵状宁见苏无声这般便知得了逞,伏案便笑了起来,明安倚在一旁也不管了,
“苏尚书啊,你怎这般的不禁逗”
三人一夜贪食,次日便去了宁王府复命,还未入府,就被谢冰相迎。
“谢冰,你今儿怎么在此处守着”
邵状宁疑惑间便上去同谢冰勾肩搭背。
“殿下说务必要让尚书,文书和您第一时间到,不敢怠慢”
铜炉燎香,静神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