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郁闷,不想再解释什么,语气很委婉地说:“谢谢关心,我的行程不用挨个和你汇报吧。”
“做我女朋友吧。”
白汐柔忽然开口说道,“陆枝遇,我们试着在一起怎么样?不关那些炒作绯闻,就是单纯的在一起。”
“这是我想了一晚上,想对你说的话。”
陆枝遇一愣,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阮苏淮坐在旁边,听着白汐柔的话,总觉得她是故意的,就是想当着她的面朝着她示威。
她心里骂了白汐柔一句有病,她有男朋友,又不是单身狗,有必要这么针对吗?
话说和白汐柔见面一刻开始,这十八线小艺人就没正眼看过她一眼,也没和陆枝遇一样恭恭敬敬地称她一句阮导师,还真的过分。
营救(完)
阮苏淮在那边杂七杂八得胡思乱想,却忍不住竖起耳朵等待着陆枝遇的回答,心里有点紧张。
千万别回复,什么都不要回答她。
最好是回绝她,干脆利落的那种!
陆枝遇沉默半晌,说:“白汐柔,离开了这里,等我处理完了事情,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吧。”
听她的语气显然是拒绝了。
心猛然雀跃而偷喜,连带着不自觉的暗爽。
阮苏淮心情愉悦地瞥向了白汐柔,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蔑视,就这家境贫寒的十八线女艺人也敢撬她越泽哥哥的墙角,不自量力。
车子风驰电掣地行驶在狭窄的山路,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横跨着并不平坦的路,在前方阻拦。
迅猛的急刹车让车内的人不约而同都受到了轻微的擦伤。
越野车的车门打开,一位俊美的青年西装革履地走下车,他单手插着裤袋取出一支进口烟点着,皎如玉树的高瘦身段单直立站在那儿,便别有一番风度潇洒的气韵。
脚上那双价格不菲的皮鞋在泥泞的地上沾了赃物。
青年阴鸷漂亮的脸庞略微不悦,他的神情变化才几秒,跟着跳下车穿着白色短袖的女孩便慌忙蹲下,拿出一张干净的湿巾替他擦着鞋头。
那湿巾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高级香水的味道,女孩的手看起来纤细漂亮,侧脸的曲线给人种清爽的感觉,未抬起的几个角度略有点像坐在车内的陆枝遇。
直至双皮鞋擦得发亮,女孩才直起身,那双干净的眸子像小狗般水灵透彻,似是在等待夸奖。
阮苏淮劲直从车门跳下,欣喜地朝着青年的怀里跑去,一头扎进了对方的怀抱,撒娇说:“越泽哥哥,你也来了啊。”
杜越泽对阮苏淮向来没有脾气,他毫无男女之情的拥住了对方,阴鸷的脸也有了几分明朗,望着已经长高到他胸前的女人,揉了揉她的长发,关心地说:“小淮,我叫你跟踪陆枝遇,但是并没有让你以身试险,下次不要那么做了,知道吗?”
阮苏淮笑着躲闪了他的摸头,说:“知道了越泽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以后别再摸我头了。”
她略有失落地嘟囔着说:“我希望你看见的是我长大的样子,但你一直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女人看待。”
杜越泽玩味地笑了,眼神带了点异样的光芒,说:“小淮,我把你当成妹妹不好吗?做我的女人,你会后悔的,而且我也不会这么做。”
他吸了口烟,长吐气,男音微磁性地深沉说:“我对你没感觉。”
阮家和杜家是故交,小时候阮苏淮和杜越泽是一起长大的,而杜越泽也确确实实把阮苏淮当亲妹妹般疼爱。虽然阮家的那老太婆和老头子碍眼,杜越泽早有铲除之心,但阮苏淮并不在他的算计名单之内。
在国外读研的时候,他和阮苏淮之间的联络也没有断过。这位漂亮妹妹会在电话中,将她的所有烦恼和快乐都会与他分享,而杜越泽也享受这种养成萝莉的乐趣。
参与到阮苏淮的成长,将她打造成一个依赖自己而完美符合各项审美标准的精致娃娃,看着她从一个稚嫩不懂事的小女孩成为了光彩耀目、受万人追捧的一线小花,逐渐逃脱出他的保护伞,走向更为广阔的金字塔上层。
享受着来自妹妹的仰视与爱慕,偷偷看着对方为他吃醋,为他不断的付出。
这对杜越泽而言,这是种特殊的成就感和一种独特的禁忌快感。
阮苏淮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离开了杜越泽的怀抱。
她就知道杜越泽会这么说,曾经她在他生日的时候穿着睡衣勾引他,他坐在床边都不为所动。
如果不是杜越泽频繁的更换床伴,她都怀疑她仰慕的哥哥是不是对女人没感觉,是个基佬了。
替杜越泽擦鞋的小姑娘好奇地转悠着清澈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阮苏淮,似乎是在探究他们之间的关系。
阮苏淮心里有点气没处撒,看着杜越泽身旁那个新来的小妞,一看就是他新的床伴,公司刚招入的想上位的小新人。
那小艺人的几个侧面还有点像陆枝遇。
呸,这种姿色也能跟陆枝遇比?
阮苏淮的视线从那小姑娘身上转到了杜越泽的身上,冷嘲热讽地说:“越泽哥哥,你的口味是越来越统一了,这新来的新人脸都和你的现任长得差不多,你们星皇传媒签约艺人的外貌标准,还真奇葩,越来越单一化了。”
那女孩似是被说中了痛处,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阴暗,洁白的小脸上有点黯淡。
杜越泽无所谓地弹了弹烟蒂,他对阮苏淮的不客气并不在意,况且在他眼里这女孩只是个暖床的工具而已,用不着在意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