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师姐。”腰间的软肉被一把揪起。
柳寻芹疼得皱眉,将她的手一把拍开。分明手上的伤才运功刚好,她尽知道给她平添新伤痕。
她瞥了越长歌一眼:“回药阁拿。”
“什么?”越长歌不满道:“你那邪门药物一下来,本座哪里还走得动?”
柳寻芹不言不语,手上却一把拎起她,越长歌眼前一花,再次回过神时人已经到了灵素峰。她此时心跳加剧,浑身血气涌动,想来已是要发作了,却不想柳寻芹这方向不像是去药阁的,她们反穿过药田,朝后山那一片绿波如滚浪的竹林掠去。
“你停,等一下”正意识到不对劲的越长歌又开始死命掐柳寻芹,一手下去,她听到了师姐一声吃疼的轻哼,紧接着后颈何处挨了一下,她顿时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
周围很昏暗,一眼看过像是虚空。
直到昏暗之中,有人秉了一方摇曳的烛火来。
烛火舔灭了黑暗,此刻可以看清四周拿石砖铺就,装饰十分简洁。空气十分幽冷,仔细嗅去,还带有一丝常年不见天光的地底味道。
越长歌支着身子想要起来,毕竟这底下垫着的东西硬邦邦的像是石头一样。然而还没昂起来一个头,手上腿上紧紧束缚的力道让她浑身动弹不得。她此时药效尚在,运功破开容易出叉子,又只能僵硬着靠了回去。
她捻了捻手指,惊恐地看过去——这什么话本子里的地牢囚禁环节?
“醒了?”
烛火往这边移了一点点。
师姐那张秀美绝伦偏生又冷淡的脸,从黑暗中慢悠悠地浮现。
柳寻芹轻描淡写道:“我突然想起契约的内容了。你这段时日倒好,成日成日不见鬼影,消极怠工,是想毁约么?”
还真够突然的啊。
越长歌已经没力气骂她了,她一口气喝了三种奇药,现在自身难保。
“少废话…啊……解药!”
“别想了。我不会给你的。”柳寻芹不理会被五花大绑在石床上的女人,没什么怜悯地别过头。
这地底石室内还有一方桌椅,也都是石制。她兀自坐在一旁,不知从何处摸出茶壶,还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
花香四溢,芬芳清甜。那是黄钟峰的“香客”花晒干所制。还被她自己多加了点蜜。
喝久了还挺不错。虽然余味并不醇厚,反而像某个女人一样轻浮,不过习惯了会觉得喝来很甘甜,心情不错。
越长歌勾了勾尾指,心如死灰地闭上眼。她见来硬的不行,嗓音一下子软了八度:“行行好,以后妾身绝对不中饱私囊,一定积极磨药晒药试药处理灵素峰大小事宜,也不掐你咬你对你出言不逊”
“还有呢。”柳寻芹不置可否。
“不”越长歌狐疑道:“不摸摸头?”
此言一出。
越长歌感觉师姐的心情又微妙地不悦起来。
“不是这个。”柳寻芹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的呼吸,她搁下茶杯,顿了顿,突然问了个对越长歌来说很奇怪的问题:“你在这次秘境里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