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小心撞了一下。”
“谢堰早上突然给我打电话,”慕安安说,“是不是你逼他的?”
我摇了摇头,说:“姐……我还是希望你来。”
慕安安说:“我不是说了嘛,我的情况真的不好。谢堰对我说,他觉得应该你们家负责,因为现在相当于整个慕氏都留给你们了……”
我点点头。
我拗不过谢堰,也说服不了慕安安。
我只能说:“给爸爸做手术吧。”
慕安安一愣:“菲菲,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手术有三分之一的失败率!有条件谁做它!”
“对。”我说:“但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不需要有人一直养着他了。”
如果失败了,我就自杀去下面陪他。
慕安安看着我,许久,说:“菲菲……这事得问谢堰。”
我看向慕安安。
她露出一脸无奈:“早晨他打给我了,说如果你提这要求,就让你去找他。我不知道你俩是有什么问题,但是菲菲……”
她握住我的手,柔声说,“你也别想不开。谢堰先养两年,然后我的生意做起来了,你也有了工作……到时还说不准是什么样呢。”
我没说话,拉开她的手,起身离开了宠物间。
客厅里,谢堰跟老曹正闲聊,两人都显得十分热络。
我感觉谢堰对老曹要比对慕安安热情多了,老曹也是如此。
事实上,如果慕安安不跟我说老曹背地里那样说我,我根本就不觉得他会是这种人,因为他一向对我冷淡疏离,就是个姐夫的样子。
今天的菜很丰盛,我夹着附近的蔬菜,听着他们三个聊商业话题。
谢堰拿来螃蟹,剪了蟹脚,用锤敲打着蟹身。
老曹见状笑着说:“每次看苏州人吃蟹,都觉得十分养眼,这套工具使得真优雅。”
谢堰笑道:“不过是图个省事而已。”
慕安安看了我一眼,笑着问:“谢堰是苏州人么?”
谢堰拿起小勺,挖了一勺蟹黄,“我妈妈是。”一边搁到了我的盘子里。
我看向他,说:“谢谢。”
谢堰笑了起来,伸手在我脸颊上抚了抚,这时,老曹又说:“谢堰,菲菲还不到一个月,可不能吃蟹,安安就是这样不注意,后来再也要不上孩子。”
谢堰动作一滞。
我也不由得僵了。
老曹看看谢堰,又看看我:“怎么?谢堰还不知道吗?”
慕安安立刻反应过来,用力推了老曹一把:“你说什么呢?当姐夫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老曹愣了愣神,回神似的一拍脑袋,讪笑:“糊涂了……抱歉,抱歉。”
谢堰说:“姐夫把话说清楚。”
慕安安镇定地微笑:“你姐夫是说,菲菲前些日子刚刚高烧,螃蟹大寒,她最好别吃。”
又对老曹说:“但是你不知道,我们家菲菲最爱吃蟹,我们家饭桌上的蟹都是她的。”
再看向了我:“对不对呀,菲菲。”
我点头。
老曹憨笑,端起酒杯说:“谢堰,是姐夫说错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