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案件胶着之际,衙门外的鸣冤鼓被人敲的“咚咚”直响。
“何人在外击鼓!”
骤然听到鼓声,众人目光朝外看去。
宋筝和盛云锦同时抬头,目光中还带着些许没有收敛的严肃。
只见一个浑身是伤,腿脚不便,一瘸一拐艰难行走的男人,从外头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大人,小人要状告花舍老板杜大根。”
看清那人样貌,宋筝轻挑了下俊眉。
来人眉骨处有伤,没干的血从伤口处涌出,顺着脸颊滑落,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脸颊上还高高肿起一个巴掌印。
杜大根看清来人样貌后,气的要脱下自己脚下的布鞋上前抽打。
“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不曾亏待你吃穿,竟敢在公堂上空口白牙的就胡乱栽赃,真是反了天了。”
张富认出,来人就是不久前被杜大根毒打的小花匠,他记得那小花匠叫良子。
“放肆,公堂上岂容你等胡作非为!”
于家宝气急,惊堂木一连拍了好几下,这可给离他近的宋筝吓了一跳。???
锦衣卫办案可不兴什么惊堂木,他对这玩意有些陌生。
现下离的近,惊堂木拍了几下,差点下意识的想站起来。
盛云锦瞥了他一眼,多少带点意味深长的味道。
宋筝讪讪笑了两声:“应激反应,莫见怪。”
良子进堂后,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身上虽有伤,可一点都不虚弱,反倒硬气的很。
杜大根被几个捕快按在着,脸贴在地上,十分愤恨的瞪着他,好似要将他瞪出俩窟窿似的。
良子余光瞥了他一眼,神情漠然。
“你说要状告杜大根杀人,是怎么一会儿事,还不速速说来。”于家宝轻咳一声,板正说道。
“大人,小人私下里多次见过花舍老板杜大根向玉儿姑娘要钱,被拒绝后心生怨恨,私下里百般羞辱于她,骂她是赔钱货色,上不得台面。”
良子一边说着,一边手伸到怀里掏着什么东西:“这是小人在打扫花舍时,在杜大根的房中找的一张欠条,可以证明小人说的都是真的。”
“小人知晓命案的严重性,不忍玉儿姑娘香魂不安,特将杜大根藏在枕头底下的欠条带了过来,请大人过目,还玉儿姑娘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堂外哗然,几十来口人眼巴巴的看着杜大根,等着他给个交代,好奇心都被提到了高点。
杜大根急了:“那欠条是她心甘情愿给我写的,怎就是我逼她,你莫要信口胡诌。”
说完,杜大根突然意识到什么,怒目圆睁的瞪着良子:“欠条我都是藏在床底下的罐子里头,就算是进来打扫,也断不会寻到那里去,是你要诬陷我。”
于家宝冷哼一声:“是否胡诌,本官自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