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路途中,徐晚棠一直挂心家人的安危,不过是忍着心头的不安在装镇定罢了。
徐安阳的一句话,直接击溃了她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
燕雅娴抱了抱她:“手都凉透了,给你带了衣服。”
盛云锦已经尽量将她护在怀里了,奈何夜里行走,马又跑的快,不可避免的手凉。
“安乐侯不放心,知晓我们要追来,拨了这支军队回来与一起,另外他还要我给你带消息,殷寻将军也率领军队往京中赶了。”
此时京中,气氛要比想象中“平静”的多。
天色已经不早了,梁训还在梁闻宫中,两人坐在小榻上下棋,陆让就在一旁看着。
黑子与白子杀的厉害,可谓是步步凶险,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皇叔,该你了。”梁闻思索再三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见状,梁训没忍住轻笑一声:“你的棋艺精进不少,皇叔都快要下不过你了。”
梁闻勾唇浅笑:“以往每每与皇叔下棋,都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有长进了。”
梁训深吸一口气:“是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长大了,皇叔也老了。”
梁闻手里还摸索着棋子,低头的瞬间,隐藏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一局结束,两人都觉得十分痛快,棋逢对手的感觉当真不错。
梁训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不知不觉天都已经要亮了。
“陛下,该做个决断了。”梁训漫不经心的说道。
梁闻脸色沉了不少:“皇叔何苦如此相逼,你并不是非要这帝位不可。”
梁训看着外头升起的太阳:“若是早些时候,这帝位我还真想要,如今……”
说着,梁训停顿了下来。
“这太康江山你打理的挺好的,本王也觉得疲累,不想在参与进这些是是非非中了。”梁训说道,“你不如遂了我的想法,本王目的达成后,自然会撤兵离开,永不在踏入太康一步。”
在说这话时,梁训神色认真,全然不似在开玩笑的样子。
看似情真意切,可梁闻如何能答应他的条件。
皇陵若是说开就开,他这帝王尊严该摆在哪里,祖宗颜面又该摆在哪里。
梁训起兵谋反,他们都以为是冲着那个位置来的,谁料在囚禁的第一天晚上,他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他要开皇陵,要接他母妃和皇兄的尸身离开。
若是不给,就要这太康王位,他亲自带着玉玺去开门。
偏偏梁训手里,还有先祖皇帝要册立他为太子的诏书,虽说先祖皇帝已经先去许久,但只要诏书在手,梁训若要争一把帝位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
更何况,他手中还有专属帝王的暗龙卫。
城门
梁训母妃与先祖皇帝葬在一处,当初先祖皇帝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留下遗诏要与皇贵妃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