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权也很配合,这时也说头晕,众人看了觉得像装的,可也不敢再有人出声。
人都伤成这样了,又被骑着一顿打,怎么能好啊。
事实这还不算完,阮凤娟不是吃亏的性子,自己说不明白,就让人去公社把自己爸喊来了。
阮会计是镇里老人,又是公社的会计,在镇里也有几分颜面,医院的事原本就引得镇里的人都在议论,再听说那妇女是王会计的女儿,大家就更上心了。
阮会计长得白胖,说话时也笑呵呵的,“医院里缠白纱布的人只有你儿子一个,我女儿一追出来,在场也只有你儿子一个人,不是他还能是谁?你们说是外人,当时怎么没把外人找出来?脸上缠白纱布,就是想解开也得用不少时间吧?医院这厕所就在众人眼前,前后有没有人,大家能不发现吗?”
他说话语速不快,慢声细语的,“你儿子叫宋权是吧?耿茵啊,咱们也算是熟人,今天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想,不说别的,以往你还要喊我一声叔呢。”
“王叔。”耿茵脸红红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宋权不是那样的孩子。”
“这孩子叫你一声妈,那就不会差,我信得过你们耿家人,今天这事不管怎么样,看在你和你哥的面子,事就到这,也不再深究下去,你们看怎么样?”阮会计笑呵呵的问。
耿茵不敢做主,看向一旁的丈夫。
宋万顺在把儿子扶回病房后,宋权就一直嚷嚷着浑身疼,宋万顺又在一旁说着要去市里,一边又拉着阮凤娟负责。
阮会计笑呵呵的,耿茵不开口,他也不再多说。
事情真细追究起来,宋权也摘不出去,阮会计刚刚进来把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他说的再明白不过,他不追究了,完全不是因为怕了,而是看在耿家的面子。
前面他又分析了,指出这人就是宋权,你们宋家矢口否认也没有用。
宋万顺心里憋着气啊,自己儿子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偷看女人上,明显是对方故意陷害的。
现在又一副不和他们家计较的样子,这是在羞辱谁呢?
“好了,既然你不说,那这事就算过去了。”阮会计没有看宋万顺,而是对耿茵道,“你是咱们这边的老人,一向懂事,你哥在这边名声也一直很好,名声这东西想保持一辈子可不容易啊。”
说着,阮会计背手走了。
耿茵白了脸,“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他自己同意的。”
“就这样吧。”宋万顺咬牙道,“咱们是外来的,拧不过本地人,今天的事就当是吃亏了,以后长点记性。”
最后一句是说给儿子的。
宋权想着自己就出去方便一下,就吃了这么大的亏,气的也差点吐血。
当天晚上,宋万顺心情不好,没有去耿家吃饭,耿茵自然是想陪着丈夫,但是被丈夫赶走了。
耿锦江待在家里,自然不知道这事,还是妻子回来后学的。
“你不去医院那边看看?是阮凤娟。”方彩凤问丈夫。
“不用,阮忠是个笑面虎,这事就是给他个说法,他也会找机会报复回去。”耿锦江又补了句,“他就一个女儿,当成眼珠子一样疼,从小到大舍不得人受委屈,现在把关系用尽把他那个女婿弄到公社来上班,也不怕别人说他走关系,这个时候我还是不出面好,省着他更有意见。”
况且,宋家的事他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