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觉得不可能,但庄氏还是道了声,“是!”
依照赵老夫人的吩咐,跑去厨房问了。
这五十桌酒席是从京城有名的长枫楼订的,食材都是长枫楼准备的,然后派了厨子现场来做。
长枫楼主事人一听庄氏的话,想也不想便回绝了,“夫人,你若是订个物件,不要了想退,那是可以的,可咱们这是食材,食材哪有可能退的,我做了这么多年主事,还从未见过有人家办喜事,要退筵席的,你们赵家还真是稀奇得很!”
庄氏被长枫楼主事说了一通之后,也觉得十分羞愧。
况且下订的时候,人家也确认过好几回,还跟她讲,大户人家办宴席,三十桌便够了。
是赵家坚持要订五十桌。
人家已经算是良心了。
这会开席才来退,确实不地道。
庄氏自知理亏,并没有多说,便去回赵老夫人了。
赵老夫人一听这话,立马又是一顿数落。
正在这时,‘哐当’一声,汤盅摔在地上,汤盅的食材随着汤盅全撒在了地上,滚烫的汤水还溅了礼部侍郎夫人一脚。
礼部侍郎夫人尖叫了一声,痛的额头冷汗直冒。
众人瞧着地上那冒着热气的汤汁,便知礼部侍郎夫人这是被烫伤了。
犯事的丫环,不过十三、四岁,刚从外头买回来,浑浑噩噩的就被人叫来送烫,眼下见闯了祸,吓的浑身发抖,直接就瘫在了地上。
旁边的游骑将军夫人‘呀’了一声,道,“侍郎夫人被烫伤了,你们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去请大夫,再寻两个婆子将侍郎夫人扶去厢房包扎?”
赵老夫人这才如梦如醒,急忙吩咐人将侍郎夫人扶去厢房。
但是,赵府原本就人手不够,丫环、下人匆匆来去,根本叫不到人。
侍郎夫人已是疼的有些受不了了,整个人顾不得礼仪,半趴在桌子上。
游骑将军夫人见状,一边扶着侍郎夫人,一边焦急道,“你们快些呀,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你能担待得起吗?”
赵老夫人被吓的一愣。
礼部侍郎可是朝中三品大官。
得罪不起。
她又急又怕,条件反射的问身边的刘嬷嬷,“沈词,沈词呢?”
往日府里出了什么事,都是沈词处理。
沈词一定知道怎么应对侍郎夫人。
刘嬷嬷有些哭笑不得。
都到了这个时候老夫人居然还想着沈词会帮忙。
沈词只怕恨不得赵家今日便倒台。
但她不能这么说,只得道,“二夫人陪着平西王妃呢,眼下不知去了何处!”
赵老夫人气的咬牙,“我们在这忙的团团转,她竟还有闲心陪人说话,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刘嬷嬷没再接话。
倒是庄氏主动上前扶着侍郎夫人,“夫人,真是对不住,还能走吗?若是走不了,我背您!”
说罢,便弯下身子要将侍郎夫人背起。
赵怀素见庄氏这模样,嫌恶的皱起了眉。
乡野村妇就是乡野村妇。
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背人。
丢脸!
游骑将军夫人抬头看了庄氏一眼。
见她是真的打算背侍郎夫人,便也顾不得那么多,将侍郎夫人扶到庄氏的背上。
庄氏背起侍郎夫人便去了厢房。
没过多久,大夫来了。
大夫替侍郎夫人看了伤,又上了药道,“伤的这般重,好在及时处理了,如若不然,这伤怕是要化脓,往后走路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