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厌坐在轮椅上,他从来都是不苟言笑,有着生人勿近的感觉,黑色的瞳孔里面,都是平静。
薄唇慢慢的张开。
“娄琨,父亲生前总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一声呵笑响起。
娄琨不屑的看向了娄厌,觉得很是可笑。
“娄厌,你现在是在打感情牌吗?谁不知道,我娄琨是最孝顺的儿子,而你只会让父亲生气,你现在问我老爷子生前常说的话,难道你就记得吗!”
娄厌:“没有人性的人,往往是最难控制的人。”
人性。
娄琨紧绷着脸,这句话,老爷子生前的确是经常说起。
“呵,你不知道吗?老爷子说的是你啊,娄厌,你没有人性!”
娄厌的痛苦安静的一点可怕,冷漠到了极点。
“娄琨,你错了,老爷子这是在点你,让你不要走错了路,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
娄老爷子活了一辈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娄琨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
可终究是自已的儿子。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摆了。
娄琨的脸色骤变,咬紧自已的牙关,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
“你胡说八道!我是他最满意的儿子!全部人都说我是最合格的接班人!”
娄琨话里话外,无疑都是在说自已多么的好,多么的优秀。
这明明就是被自已困住了。
“只要我拿到了金库,我就会重振娄家,属于我的娄家。”
娄厌眼神示意了抱住陆臻希的保镖,让他把人绑在大理石板上。
娄厌和陆淮川眼底大惊。
陆淮川:“娄琨!你敢碰我妹妹一根头发!我要你死!”
娄琨满眼的不屑:“没想到吧,我真正要祭奠的人,是我这个养了18年的女儿,如果不是你们插了一脚,两年前我就该带她来这里!”
娄琨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
为什么他会养姜宜18年,为什么他把姜宜送到了京城,18年后又费尽心思的让她留下了。
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郑家的金库。
“姜宜,旦逢良辰,顺颂时宜,她的出生,就是为了这一天,你们不明白吗?”
大家都以为,姜宜明白的由来,是以为是这句话的典故。
可没想到,只是为了金库。
真是讽刺至极。
保镖把陆臻希放在大理石板上的时候,她突然间就睁开眼睛了。
“松开我!”
下跪,我要你跪在我面前
陆臻希睁开眼睛,发现自已被绑在一张大理石板上。
后背特别的凉。
眼神里都是恐慌。
“松开我!”
“希希!”
“希希!”
陆臻希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见陆淮川和娄厌的那一刻。
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着。
特别是看见了轮椅上面的娄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