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絮把他拉起来,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唉,你抓得我有点痛了。”
没等陈祖耀白过来亲他,又自顾自往客房走。
“哄人好累啊,被人误会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坏蛋也好累。”
“你把阿姨全叫走了,今天你自己打扫吧,我睡了。”
说完背对着他摆摆手,真进房间去了。
陈祖耀白听到他上了锁,无奈地笑了笑,开始打扫。
这时,柳紫絮把门打开。
“男妈妈。”
陈祖耀白回头:“嗯?”
柳紫絮走过来,伸手要扯他手套。
陈祖耀白瞳孔一震,本能就要打过去,想起这人是谁,硬生生忍住了。
在花台处特别加码的明亮水晶灯下,陈祖耀白忍着惧怕和抗拒,看着柳紫絮一点点把他的手套褪了下来。
丑陋的伤疤暴露在眼前,那样清晰又那样黑暗。
他想起他一路走过来遭遇的一切。
一切。
肮脏的、恶毒的、扭曲的……耻辱和煎熬。
见过他这双丑陋的手的人都死了。
再也不会有人见到他的这样的手了。
他不容许,也不……敢。
但面前的人,却像是早已知晓一般,用那细白柔软,却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揉捏、抚摸。
随即,他地下柔美的脖颈,用那柔美的唇舌安慰他童年的兵荒马乱。
陈祖耀白说不了话,只能被动地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喉结滚了一下又一下。
就在他觉得难以忍受的时候,他的爱人像一只蝴蝶一样振着双臂抱住了他的脖颈。
“耀白,你还哭吗?”
陈祖耀白觉得自己真是丢脸到家了。
但还好,也只是在爱人面前丢脸而已。
他的爱人是个柔情又认真的人,他再丢脸,不会抛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