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起当即示意薄东篱向前看,“怎么回事?”
薄东篱沉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厉风起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病房,果不其然看到了刚才的那两名警察。
薄东篱不悦的将剑眉皱成一个大写的“川”字,“谁让你们来的?”
其中一位年轻一些的警察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大步走到洛相思身前,眼神凌厉的带着仿佛看透人心的打量,“请问顾小姐是否受到了性、侵?”
这样的模样带有太过明显的侵略性,让洛相思有种被盯上的不舒服之感,再加上这位年轻的警员的用这样的口气来问她这种问题,洛相思感到很难受。
没待洛相思回话,一旁的薄东篱起身揽住洛相思的纤细腰肢,冷眼扫视向问话的警员,“滚出去!”
这样的姿态显然是将洛相思收归在了他的羽翼之下。
问话的警员暗中瞥了一眼薄东篱,从薄东篱身上散发出带着明显上位者强势的强大气场,让他生了几分退却之心。
但是随即想到自己是公正严明的执法者,这胆子又大了不少,掠过薄东篱直视向洛相思,目光如炬,“顾小姐,请你老实的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厉风起皱起了眉,这警员不是个傻子就是受人指使。
根据他的了解,这给女受害人做笔录尤其是性、侵案的笔录怎么着都会找一个女警员来,这派两个男警员,还是如此直言不讳的问答,无疑是在往受害者身上撒盐。
又或者某些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顾小姐,请你如实的回答,你是不是遭受了性、侵,性、侵你的有几个人?”
洛相思低着头,将脸上的神情全部掩藏,暗暗地问了一句,“你们是谁招来羞辱我的?”
方才还在质问她的警员一愣,满上闪过一阵尴尬,但是很快恢复如常,“顾小姐说话要负责任,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她好?
如果一个女孩遭受到了侵犯,他这样的问话,无疑是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再插一刀。
“给你三秒钟滚出我的视线!”薄东篱张扬的扯了一下领带,口气恶劣。
问话的警员一听这话,哪里肯允许,“这位先生,据我们所知顾小姐被三个男人侵害,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早日将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请你配合。”扭头阴沉的看向薄东篱,“若是你一再妨碍我们办公,就不要怪我们请你去警局喝喝茶聊聊天。”
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可笑的笑话,要抓薄东篱?
厉风起双臂环胸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默默的为这位不怕死的警员祈祷,祈祷他不要死的太难看。
薄东篱冷笑一声,脸色沉了下来带着狂风暴雨前来的宁静,“你最好弄明白自己算是什么东西,抓我?你有几条命敢抓我!”
当他是平头百姓任所谓的警务人员欺辱?请他去警局?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穿上警服就真的以为自己无敌了是不是!
小警察自从穿上警服的那日起什么时候受过别人这样的欺凌,一张脸由红转青再转紫,“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就可以逮捕你。”
给脸不要脸,薄东篱抿起薄唇,周身的冷厉气息更加浓厚,这是他发怒的前兆,狠厉的注视着眼前的小警察,“报上你的编号!”
小警察一愣,通常情况下普通的民众根本不会问及警员的编号,而一旦有人问起多数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心突然沉了一下。
薄东篱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冰冷的彻骨,“不要以为披上这层皮就可以为所欲为,敢抓我的人还没有出生!想要抓我,让你们局长亲自来!”
说完不顾小警察呆愣的神情,径直带着洛相思离开。
小警察额前直冒冷汗,敢这样直言不讳让局长来抓人的,一定不会是他这等小人物可以得罪的,他这次——
踢到了铁板。
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小警察的脸色顿时煞白。
他刚从警校毕业没有几个月,收了赵芸芸一笔钱,就大着胆子来了,原本想着只是照着吩咐问几句话,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出师不利,惹到了活阎王。
当上面训斥的电话打来,小警察面如死灰,最终一时腿软的瘫倒在地上——
他这一辈子是完了,没有任何一个上级敢提拔他了。
他这一生的仕途就因为这句话,毁于一旦。
赶走了两名找事的警员,薄东篱瞅了瞅不拿睁眼瞧他的女人,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阵邪火。
“哑巴了?”
洛相思抿抿唇,没有理会,眼睛打量着窗外似乎那里的景色很吸引人一般。
厉风起识趣地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洛相思忽然就有些后悔刚才让周灵韵与黎明就这样离开了。
男人短发凌厉,慵懒的垂散在鬓旁,昨天盖在她身上的那件风衣还穿在身上,即使是一夜没睡,却依旧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半分的疲惫。
她不理他,他就想要狠狠地弄她,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开始在头脑中疯长。
想起昨晚她的腿像是藤蔓一般交织在他的腰上,想起她因为情、动而氤氲的眼眸,薄东篱的眼眸不由得红了起来。
洛相思转头的转头的瞬间看到的就是他想要吃人的模样,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拽着被子向上移了移,然后义正言辞的如同教导主任,“薄东篱我告诉你,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要动不动就精虫上脑。”
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不对的,大大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