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姣摇摇头,不想说这件事,只小声的问他:“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月如席迟疑了一下,而后轻声的说:“我已经找到办法进入江止的寝宫了,就是……”
明姣纳闷的看着他,他咬了咬牙,继续说:“就是暴露了你的身份。”
明姣迷惑:“什么意思?”
“我把你姣姣的事告诉明景焕了。”
这话一出,明姣的动作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沉默了一会,才道:“没事,就算你不说,他也这么觉得了。”
月如席松了一口气,生怕明姣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与此同时,明景焕也回来了,他的目标十分明确,径直的走到苏晚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
这糖葫芦个头不均匀,看起来稍稍有些劣质。
苏晚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他轻声的说:“不知道晚晚有没有因为审判台的事情和我生气,我现在来找晚晚,是来道歉的。”
江止的目光探究的落在明景焕的身上,似乎想从明景焕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明景焕脸上都是忐忑,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了。
苏晚却没有江止的警惕心,只有些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她以为在明景焕知道她陷害明姣之后,会对她的印象一落千丈呢,没成想这人居然主动过来跟自己道歉,真是不可思议。
苏晚还指望着明景焕能帮她得到洗髓灵根的机会呢,所以自然不会不给明景焕面子。
但是她也知道,不能让明景焕这么轻易的被原谅,否则,明景焕一定不会珍惜自己的。
当即,她佯装委屈的看着明景焕,声音都在颤抖:“我还以为师兄不喜欢晚晚了,晚晚受伤了,师兄都没有来看晚晚,师兄要怎么补偿我呢?”
明景焕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犹豫,苏晚就老老实实的等着他,她有一种预感,这次明景焕一定会大出血。
片刻后,明景焕似乎终于下定了主意,轻声的和苏晚说:“你跟我来。”
苏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止,江止点了点头,心想,苏晚离开了也好,省的明姣一直在这里闹幺蛾子,到最后闹得那么难看,谁都不好做。
而且……
明景焕这人是值得拉拢的,如果苏晚能将他拉拢过来,在宗门大比上,江止也能省点心。
得到了江止的同意,苏晚松了一口气,跟在明景焕的身后就走了。
见状,明景焕松了一口气,将自己手中的糖葫芦递给苏晚,而后佯装羞涩的说:“这是我亲手做的,虽然有些难看,但……”
明景焕的话还没说完,苏晚就直接将糖葫芦吃了,一双眼睛明亮至极:“师兄能亲手给晚晚做糖葫芦,就已经是很让晚晚开心的事了。”
苏晚咬了一口,又苦又涩的感觉在口腔中蔓延,难吃到了极点。
她下意识的就想将糖葫芦吐出来,可见到明景焕期待的眼神,便强行忍耐下去了,随后,笑着夸赞明景焕:“师兄的糖葫芦做的真好吃。”
闻言,明景焕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这糖葫芦根本不是他亲手做的,而是月如席折腾出来的,两个人特意挑了又酸又苦、马上就要烂掉的山楂来制作。
甚至还在那山楂表面加了点料,而后用糖衣包裹,除非是浸淫在丹药之道上许久的长老,否则绝对分辨不出这糖葫芦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