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太会了。
月还江颇为动容,上前一步道:“贤弟何出此言,你我兄弟,便不能海阔天空促膝长谈,也可泛舟同行共饮江月。”
向远逗比的心态持续威,跟着一脸动容,抓住月还江的手腕:“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一樽还酹江月……”
月还江闻声恍惚,多少有些伤怀:“不想贤弟竟有如此大才,这句诗词从何而来,可还有上下文?”
有,但强撸灰飞烟灭,典故不适用。
向远摇了摇头:“一时有感而,兄长一番追问,小弟失了意境,续不上下文了。”
“怪我!”
月还江颇为懊恼,他喜君子之风,又好诗词歌赋,见向远随口一说便将他的名字化入诗句之中,还借诗抒情,刚好点在他内心深处,更加引以为知己。
心痒难耐,恨不得绑在身边,夜夜吟诗作对。
被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盯着,向远无辜眨了眨眼:“兄长,你又失态了。”
月还江闹了个脸红,急忙道:“我为贤弟备下几份贺礼,皆是开窍可用,俱是真心实意,你莫要推辞,直接收下便是。”
“无功不受禄,兄长心意到了就……”
向远准备再推辞一次,第三次的时候勉强答应,话到一半,便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名萧何,家父昭王,关山道大行台,谁敢拦我!”
“小远哥,你在哪里?”
向远眼皮一跳,下意识松开月还江的手腕。
月还江眸中精光一闪,反过来扣住向远的手腕,面露些许不喜,冷眼看向屋外。
脚步声渐近,另有掌柜哀求之声。
啪一声房门推开,萧何大步走入,看清屋内景象,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何方妖女,放开小远哥,有什么恩怨只管冲着我来!”
“妖女……”
月还江无语至极,他和萧何属于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不会也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乍闻此言,下意识看向向远。
“贤弟,就他?”
就是此人把为兄比了下去?
向远微微叹息:“不瞒兄长,正是此獠。”
“贤弟莫慌,你只管说来,若是有什么委屈,为兄帮你主持公道……”
话到最后,月还江加重语气:“便是关山道大行台,我白云山庄也不惧之!”
这一身白的骚包妖男什么来路,娘里娘气的,口气这么大?
萧何脸色大变,这才看出,对面是一位风度不凡的男子,因容貌精致,被他错认成了女子。
但这不是关键。
“妖男,你还不撒手!”
萧何上前两步,抓住向远另一条手腕:“小远哥,为兄听说你一夜未归,担心你被白云山庄扣下,特地前来营救。此地不宜久留,保不齐哪天就干了造反的买卖,快随我回去。”
走,跟我回家。
说话的时候,萧何鼻子都气得歪了,才一晚上不见,他的有缘人就在外面有人了。
还兄长贤弟,还眉目传情,还摸小手了。
岂有此理,明明他先来的,向远却从未唤他一声萧兄。
他再装腔作势下去,放任向远在外面乱搞,天知道会不会和妖男跑了,天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