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徽还打趣她:“兰姐姐,为何不和成伯母摆开了说。”
说着,她伸出两只手,做了个摊开的动作。
“你这让我如何说得出口?”
“怎么说不出口,就说…”
沈清徽顿了顿,继续道。
“说你心悦文彩承殊渥,敏捷诗千首之人,无需伯母再替你操心议亲了。”
她抿着笑:“这样的人在世上可不多呀,要我说,只状元郎才配得上。”
兰婳羞得不行:“徽儿,你再拿我顽笑,我可就不理你了。”
沈清徽掩嘴笑着,对着兰婳身后,停下脚步的宋存道:“宋大人,真是好巧。”
兰婳一惊:“宋大人?”
她回头一看,还真是宋存,行礼后,便低头掩着脸色,往沈清徽身后躲。
瞧着兰婳的反应,宋存往后退了一步。
“远远瞧见你们,还以为是宋某看错了,贸然前来,想是唐突你们了。”
沈清徽瞥了一眼身后的兰婳,决定帮她一把。
“这倒不曾,说起来,在这儿遇到宋大人两次了,宋大人时常来墨香轩么?”
“嗯,这儿清幽,休沐时或与友人来上一天。”
沈清徽:“原来如此,我们也常来,这儿的阁楼棋室布置得不错。”
“正巧,我也爱下棋,经常拉着兰姐姐对弈,只可惜我棋艺甚劣,常常输得一败涂地。”
宋存闻言眼睛一亮:“嗯?兰婳姑娘也善棋?”
兰婳谦道:“算不得善,会些皮毛罢了。”
沈清徽:“兰姐姐莫不是过谦了,我与你相识以来,胜你的次数可寥寥无几。”
宋存这时道:“宋某对棋也颇爱,不知可否有荣幸与兰婳姑娘对弈一局?”
兰婳看了沈清徽一眼,沈清徽笑着与她对视。
兰婳鼓起勇气:“能与宋大人对弈,是我之荣幸才是。”
宋存:“请。”
棋室燃着袅袅的檀香,兰婳和宋存分执一黑一白。
两人刚落下一子时,沈清徽便感觉到了棋盘上针锋相对的气息。
观棋不语真君子,她品着香茗,坐在一旁观看。
棋盘之上,兰婳就像换了一个人,宋存微微讶异。
随着兰婳的步步紧逼,宋存已没有先前悠然,落子时谨慎了许多。
两人已然沉浸进去了,双方有来有回。
不一会儿,棋局进入了最紧张最焦灼的时刻,兰婳落下一子后,宋存满脸惊艳欣赏之色。
“兰婳姑娘好棋艺,宋某输了。”
其实棋盘上还未分出胜负,但宋存已然是心服口服了。
兰婳羞赧地笑了笑:“宋大人过誉了。”
“我并未特意奉承,兰姑娘棋艺却在我之上。”
两人之后又对弈了两局,次次都是兰婳险胜。
宋存望着她,双眼明亮如星。
“今日实令宋某酣畅淋漓,还望兰婳姑娘日后莫要嫌弃宋某棋劣,允宋某能有幸再向姑娘请教。”
兰婳回道:“自然不会,小女子随时恭候。”
和宋存告别之后,兰婳才反应过来,抱着沈清徽一阵激动。
“徽儿,我与宋大人一同下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