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江媳妇插嘴:“镇上荷花巷,一个月至少一两银吧。”
“我不问,家里的事情都是朵朵在打理。”
刘婆子一句话,奠定了云朵朵在刘家的地位。
蓦地,四江媳妇又问:“秀秀这个镯子是什么时候买的?”
刘婆子搪塞:“朵朵家祖传的,听朵朵说,她家原先在黑县的时候,是个有几百亩地的大户。”
牛秀秀插嘴:“听说太爷爷那辈,家里有四十头牛,还有仆从伺候,后来寒灾,人都活不下去了,难逃的路上还有人吃人的事情发生呢。”
祖不祖传的她不知道,她知道同刘婆子站在同一战线肯定是对的。
“快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二江媳妇坚定的打断相关话题,并牵起了另一个话题。
“娘,月槐今年十五了,可以相看人家了,您心中有没有什么成算?”
大江媳妇也看向了杜氏。月槐是她的大女儿。
杜氏坦白:“无论是读书人还是泥腿子,往上三代,家里的家风都要清正,人品好,饿不死媳妇孩子,就行了。”
四江媳妇盘算着开口:“我娘家大侄儿今年十六了,去年还来过,人高高壮壮的,肯吃苦能干活,大嫂,不如改天让月槐见上一面?”
大江媳妇神色淡淡:“我听娘的。”
杜氏:“二嫂不若托镇上的阚家给月槐寻摸寻摸?”
这本是杜氏变相拒绝四江媳妇的托词,但是刘婆子却真的往心里去了。
一行人在杜氏家吃了午饭,午休的时间,云朵朵在空间中拆出了一万零四百支簪子。
又从私人订制的店面中,拿出了十匹缎子,还有十套成品的睡衣。
外表正经,里面惊艳到让你出鼻血的那种。
然后跟二江媳妇一起去自家新买的三十五亩地上闲逛。
二江媳妇打听:“大嫂,你打算将跃哥儿送到哪里读书?”
“钱串儿要一起?”
二江媳妇点头:“嗯,他最近闹着要跟他舅学赶车,想让我给她买一匹驴子,跟在他舅舅后面帮人拉东西送货。
我还是觉得读书好。
像二福那样,小小年纪就能说出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文绉绉的。
以后好说媳妇儿。”
“邱夏书院,不过学费比较贵。”
“没钱就去赚,赚钱就是给孩子花的,只要钱串儿愿意去读书,砸锅卖铁我也供他。”此时的二江媳妇还不知道到底有多贵。
“一年五两银子够不够?”
云朵朵停下脚步,看向了二江媳妇:“一年光束脩就要十六两,还有笔墨纸砚吃饭等等日常开销。”
二江媳妇如被雷劈,尖叫出声:“这么多!”
云朵朵揉了揉耳朵:“我听二福说的,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去问问源福媳妇儿,她应该了解的更多。”
二江媳妇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卖掉我的银头簪子,也凑不齐一年的束脩。”
“刚才你说娘家兄弟是拉货的?”
“对,他有时候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一次,再外面帮人送货,住在县城。
日子比我家滋润一些,就是媳妇命不好,找了四个跑了两个,死了两个。
现在三女四儿,还是四个女人生的。
出四银外加聘礼八两八都没人愿意给他续弦。
我娘一把年纪了还在操持他的家,我娘也挺命苦的。
我自己……”
“你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