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群傲不免愧疚。大约是近来对他真的不好了,让他心里起了嘀咕。
「我的老爷,最强的是你行了吧。」二主子捧起秦老爷的脸说道,病人是该哄一哄。
秦正撇开脸,撇嘴道,「本来就是。」好讨厌群傲将他当小孩子。
「嗯……可以了。」
「我今晚要进到你的最深处。」秦正狠狠地说。
群傲转开微红的脸,点点头,「随你……」很久没让他放肆了,这回便依了他吧。
看你等会儿还能不能这么坦然。秦正发泄似的将二夫人转过身去,从后握住他的腰身,抵住穴口慢慢挤进去,「呵……傲,你好紧……」
「别说话。」群傲每回最受不了的就是床笫间的这种龌蹉话。
「我偏要说。」秦正抚摸着这健美的背脊,看着那绷得纤瘦有力的腰身随着他的送入而发颤纠紧便动情不已。如此强势的人,这般矫健如龙的男儿,就这么被他侵犯,名正言顺地让他占有。插入这副身躯,不断进攻进攻,直到他双腿缠着自己摇摆呻吟,「傲,爱我吗,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群傲咬着唇不说话,一定要说的话他只有两个字,混蛋。
「说啊,喜欢吗?」怀着征服的决心,秦正一鼓作气全部送了进去,「好热好舒服……」秦正快落泪了,久违的包裹,久违的吸附,「傲儿,知不知道你吸得我好棒,里面好棒,呵……」
居然这么叫他!群傲既羞又恼,真当他是猫儿狗儿么,「再胡乱说话,我可恼了,啊!」
秦正拔出来再用力刺进去,「我偏叫,傲儿,傲儿,喜欢为夫的这样疼爱你吗?」
「不……别再说……唔……」群傲很不甘心,因为一个宠溺的称唤便叫他不能自已。
「好棒,好舒服……」秦正紧抓着他的臀丘迎合自己快速的抽送,「傲儿,好舒服你知不知道,啊……」
「不知道!」群傲恨得牙痒痒,没错,他永远也不知道到底有多舒服,这个混蛋是故意的!
「傲儿,傲儿……」
「别再叫了!」群傲怒归怒,身下却不能自控地起了反应。
「傲儿……」
天下第一,什么叫天下第一,谁是天下第一,爹……
烛头啪了一声,啪,啪。摇曳的烛光中,两双眼睛直直盯着对方。
秦正的手还紧抓着二夫人紧实的腰臀保持着冲刺的姿势。
群傲手肘支撑着身体,扭头望着那张血色褪尽的脸。秦老爷的那根肉棒自然还在他体内,只不过从硬挺的铁杵变成了软趴趴的泥鳅。
又来了,秦正绝望了。
群傲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伏下身让对方从他体内退出去,接着转过身靠墙曲腿坐着,一派坐在龙椅上的姿态。相比四主子的惊慌,二主子可是冷静极了。与其说是慌张,不如说他在……
笑。
群傲的笑有时是暮春初夏的明朗,有时是清风掠竹的凉爽,有时是星河灿烂的璀璨,有时是沧海滔滔的深广。而这一刻,秦正仿佛看到了魔怪在狩猎时的表情。虽然对方不言不语,但他耳边就是听到了一句:舒不舒服我很快就会知道。
『阿翁大人,我是要嫁……』除了那声爹,秦正又想起了这句。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魏二贼,要嫁给和群傲长得一模一样的二公子的魏二贼。
「啊——」见鬼一般的秦老爷连衣物都来不及整理便提着裤带仓皇而逃。
「老爷!」群傲想要追出去,可光着身子怎去追。「我不过是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二主子懊恼地拍着额头。
听雨阁紧闭房门的花厅里,小饼子在底下用完了晚膳,又喝了一杯茶,最后还打了套拳来消食,而他头顶的人还在上面挂着。
「老爷,你下来吧。」这么吊又死不了,白费功夫。
「我不想活了。」秦正说了几个字又把脖子挂进了白绫。
小饼子压根不把老爷的口头禅听在耳里,只道,「老爷,我觉得此事有蹊跷。」
「蹊跷?」
小饼子伸手拨了拨老爷晃荡的腿儿,「老爷你这梦来得蹊跷,梦醒了更是蹊跷。你有没有想过,没准儿是你的那些岳父大人在给你抱怨。」
「啊?」秦正赶紧跳下来。
「你忘啦,前月是老盟主的忌日,因为去大漠寻你,二主子还拖延了日子去拜祭。还有,你先前答应给老侯爷修葺陵寝,可后来吃了忘心丹便给忘了。」
「你是说是泉下的岳父大人在……」诅咒他?秦正寒毛直竖。
「没准儿真是。」萧冰挚心中叹了声,管他的,死马当活马医,总要找点事给老爷做,否则他真是要疯了,「没准儿要你去尽尽孝道。」趁这段时间,他也得找主子们好好说说话。
秦正怕怕地缩紧脖子,「我,我还不想死!」下黄泉去尽孝么?
萧冰挚鄙视地看了一眼,方才还在上吊呢。
梦醒后遗症——不举(5)
尽管小饼子的话荒唐,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秦正还是决定一试。否则还能怎么着,他又不是身体不行,小林的那些药再厉害也治不了。
一个有着三妻四妾却在床上不行的男人,和不能生蛋的母鸡一样,两个字,废物。呜呜,全天下还有比他更悲惨的男人吗!
于是留下一封书信的秦老爷又一次逃家出走了。
经过半月的奔波,秦正先来到了老盟主的陵墓前。给这位老岳父烧去了金山银山,让道士和尚诵完经之后,秦正并未离开,而是独自在老岳父墓前跪了大半日。
「岳父大人,小婿有过没过都请你谅解。小婿知道错了,下次定不会耽误你的拜祭……」忏悔后秦正呆了半晌,低垂着眼帘又道,「也许我要让您饶恕的是……」请你务必要饶恕我,抢走了您最宝贵的儿子。「要怪您就怪我吧,群傲他是……他是被我强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