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响了响,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梁院判求见!”
“让他进来!”徐胧月坐下,她拿个黄瓷盏放嘴边。
可兰抬起头,她语气微顿:“奴婢带他过来!”
说完,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很快,可兰带着梁木槿走进来,她退到后头。
梁木槿着一袭蓝色纱袍,他乌挽成圆髻,髻边斜插个玉簪子,浑身透着书卷气。
他挺直腰板站好,抬起头。
“大姐姐有心疾,她常年喝汤药,还请梁院判救她!”
徐胧月看了一眼梁木槿,她睫毛如羽翼般忽闪忽闪。
闻言,梁木槿抱拳叩,他诚恳地道:“老夫去瞧下再说!”
“走!”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转身离开。
梁木槿跟过来。
微风吹过,花坛中百花盛开,宛若美丽的画卷。
红柱画满龙凤,凤在上,龙在下,繁复的云纹在阳光下泛起金光。
徐胧雁躺在藤椅上,她拿本书握手中,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昨夜疼一宿,却是没吭声。
芸双满脸担忧,她垂下头。
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走来,她绞个红帕子指过去:“大姐姐,本宫请来梁院判给你切脉!”
“治的好病,治不好命!”徐胧雁板着脸,她细细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于是,徐胧月递给梁木槿一个眼神。
“臣给大公主切脉!”梁木槿跪下,他伸出三指搭在徐胧雁手腕上。
闻言,徐胧雁皱了皱眉,她清瘦的脸庞瘦的没多少肉。
她胸口的疼痛,是旁人不能忍受,她受苦这么多年,感觉活着很累。
她好想解脱。
忽然,梁木槿站起来,他诚恳地道:“心脉虽弱,坚持喝汤药就会好起来!”
“此话当真?”徐胧月问。
梁木槿看了一眼徐胧月,他挑了挑眉:“老夫行医五十载,我说能救就能救!”
话落,梁木槿走进来,他坐下,拿个笔写方子。
白色宣纸浮现黑色字,待他写完,握起方子送来:“每日服用二次!”
“谢梁院判!”芸双接过方子,她往外走。
待芸双走远,徐胧月心里暖洋洋,她重新活过来,盼着徐胧雁能长命百岁。
随即,梁木槿转身离开。
徐胧雁往前走几步,她抬手抱起紫藤花,美眸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她早已将生死放在身后。
“大姐姐,你不能灰心!”徐胧月酥麻声音透着焦虑。
徐胧雁没说话,她美眸深邃,宛若绽放的白莲花,纯净又娇嫩。
或许,徐胧雁没有信心,她早已厌倦喝汤药日子,便是梁木槿说有救,她不曾相信。
她一颦一笑透着病态,瘦弱身躯好似风一吹就倒。
忽然,她看了一眼徐胧月,嘶哑地声音响起:“三妹妹放心!”
一句放心,包含很多。
彼时,若不是楚容在身边,徐胧雁不能撑多久。
“二姐姐,你快看!”徐胧月绞个红帕子指过去。
徐胧雁轻抬眼皮。
楚容走近,他乌半披半束,一袭白衣更显俊美绝伦。
他眉目如画,唇色如樱,额前几缕乌随风飘动,骨子里带着风流气。
他抬起手,美眸闪烁着琉璃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