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澜听到这禁不住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公主说得是什么意思。
岐阳公主继续说道:“逸云已经带着管家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给你带来许多名贵的补品和药材,后几次给你瞧病的太医也是他请来的!因为本宫见你还在气头上所以硬拦着没让他见你而已。这几天呀,逸云可是憔悴多了。我看呀,他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任凭岐阳公主怎么说挽澜一直低着头不言语。一旁的崔值只是悠然自得的品着手中的香茗。
不一会儿刚才禀报的那侍女便带着韩福进了凉亭。
“镇国将军府管家韩福参见岐阳公主,崔大人,少夫人!”韩福跪下拜道。
“起来吧!今儿沈将军派你来有什么事呀?”岐阳公主压了口茶,轻抬了下眼皮。
“禀公主,我家将军让老奴来打听一下少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并且让老奴把他刚寻到的这只千年人参送来给少夫人补身子!”韩福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打开道。
崔值起身走上前去朝那匣子里看了一眼。就连出身于世家的崔值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回头道:“公主嫂嫂,这可是罕见的宝物。这样大的千年人参百年罕见呀!真不知道沈将军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回崔大人的话,这是我家将军昨日用他的青龙宝剑与这只千年人参的主人交换来的!”韩福解释道。
“奥,这朝堂之上谁都知道青龙宝剑是沈将军不离身的宝物。他十八岁那年就是凭借这把青龙宝剑杀进敌营而建的奇功。如今,他竟然为了这只千年人参而放弃了陪伴他数载的青龙宝剑。沈将军对夫人的情意显而易见呀!”崔值朝挽澜感慨道。
但是坐在石凳上的挽澜依然自顾自得品着手中茶盏里的香茗,眼皮都不曾抬过。
“你家将军怎么今天没来?”岐阳公主随口问道。
“我家将军正在亲自监工修葺少夫人住的院落。”韩福抬头瞅了一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少夫人,然后回道。
这时,挽澜忽然起身走到韩福的跟前,拔下头上的一只羊脂白玉簪,只见她双手一用力,咯吱一声那雕刻精致的簪子就断成了两段。由于刚才一用力可能又牵动了受伤的胸口,挽澜紧皱着下眉头一只手抚着胸前喘了两口气。冷翠见状忙上前搀扶着。岐阳公主也是一惊急忙也站了起来。
“小姐,是不是胸口又疼了?”冷翠关切的问道。
“没事!”挽澜轻轻摇了摇头。
“少夫人……”跟前的韩福也不知如何是好。
挽澜对韩福斩钉截铁的说:“你把这人参拿回去并告诉你家将军:就像这根玉簪一样我华挽澜和他沈逸云早已恩断情绝。改日我会去找他要一纸休书的!”说完便把那根已经成了两段的玉簪塞到韩福的手里,然后转身由冷翠扶着走出了凉亭。
“这,少夫人……”韩福瞅着手中的玉簪一脸的无可奈何。
忽然,挽澜走了几步后又转过身子来。
韩福以为少夫人可能后悔刚才所说的话,脸上又出现了些许希望。“少夫人!”
“如果你家将军修葺院子是为了迎娶新夫人,那就让他快些派人把休书给我送来!也省得我再走一趟了。”挽澜淡淡的说完便转身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韩福。
崔值和岐阳公主望着远去的挽澜主仆二人的背影。岐阳公主道:“逸云的这位夫人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比谁都倔强!”
崔值仍望着那已经模糊的背影开口道:“我倒是觉得她这性子蛮与众不同的。”
“本宫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岐阳公主白了崔值一眼。回头对韩福浅笑道:“你回去转告你家将军让他不要介怀,本宫会再劝劝你家夫人的。还有,既然你家夫人的院子正在修葺,本宫看就让她在公主府再住些日子吧!”
“是,韩福一定把公主的话带到。那韩福就告退了!”韩福朝公主又拜道。
举杯消愁愁更愁
冷翠小心翼翼的扶着挽澜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冷翠见她家小姐的脸色很是不悦,所以她连大气也不敢出。
走在铺满青砖的路上,挽澜始终低头望着脚下的青砖顾自埋在心事中。以往沈逸云对自己的态度不说都是不屑一顾,最多也就是基于内疚打伤了自己派人来送些药材补品而已。怎么说也到不了拿他最珍爱的青龙宝剑去换一只千年人参来给自己补身子的程度呀!转念又一想,刚才韩福说沈逸云正在亲自监工修葺清雅居。好好的他为什么要修葺院子呢?难道自己真说对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娶新夫人了?想到这挽澜的心莫名的一紧。挽澜告诉自己:这不是正如自己所愿吗?正好让他给自己一纸休书,让她以后自由自在的生活。现在,再想到清雅居那个院子,挽澜就有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挽澜和冷翠很快便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冷翠扶挽澜坐在床上,一边给挽澜脱着鞋一边说道:“小姐,这半日你也累了!躺下休息一下吧。等一会儿午饭送来后再叫你起来!”
望着给自己脱鞋的冷翠,挽澜微微皱着眉心问道:“冷翠,我问你。我这几日吃得血燕燕窝是哪来的?”
冷翠愣了一下,把脱下来的绣鞋轻轻放在床边的小踏板上。“是将军带着韩管家送来的!”冷翠见是瞒不住了只好硬着头皮把所有都说了出来。“小姐,你不知道。上次将军来的时候憔悴极了,人好像瘦了一大圈!他给你送来了好多名贵的药材和补品。他怕你看见他生气养不好伤,所以没敢进来看你,嘱咐我好多遍让我好好伺候你!我见他实在可怜,所以就……而且将军那个人小姐你是知道的,哪个时候不是威风凛凛的!可是这次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小姐,我看将军可能是知道错了。你看是不是……”冷翠瞅着挽澜的脸色不对,就没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