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被定格在昏黄的灯光里,像是一段恒久不能倒流的时光。
不能再看了。
摩拉克斯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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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我来和你打个赌。我要和你打个赌。】
【如果你再次见到我,如果你仍要杀死我。】
【我一定会变得更强,我怎会让你轻易得手?】
【我可是每一秒都在变强的达达利亚!时间与空间都奈何不了我,无论这残酷的轮回循环多久!】
【我终于有理由与神明拼死厮杀,我终于可以将神座光明正大地踩在脚下!】
【这样宏大而畅快的战斗体验,光是想想都觉得浑身颤抖!】
【好期待啊,先生!我们会在这样的轮回里相遇,相识,然后拼死战斗无数次!】
【在提瓦特的尽头,在世界的末路!先生,我会与你畅快地厮杀,我会将鲜血尽情地泼洒!】
【所以在那之前,假装自己是个凡人的,璃月的神明摩拉克斯——】
——在那之前,在那之前……
请不要用那样,和“真正的凡人”别无二致的悲伤眼神,
注视着无数次轮回中,无数具残破不堪的,
无数具被您丢入深渊的,被封印所磨损至疯狂的,
来自深渊,又回归深渊的,
我的尸体,你的同伴。
诅咒是什么?
诅咒是一场梦……
一场永不完结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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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场不知会持续到何时的,漫长而荒诞的梦。梦被龙鳞轻轻刮蹭,被龙息缓缓吹起。梦是被天理固定了边界的幻觉。幻觉盛开在无数个泡泡里。
泡泡,七色的泡泡,偏光的泡泡。摇摇晃晃的泡泡,易碎的泡泡。
他的梦里什么都有。金色与蓝色的羽毛交织,璃月的银杏托起至冬的雪花。张开嘴,吃下一口荷花酥,沾了白糖与酥粉的手指抹向他的脸,趁他生气的时候,掰开一只巧克力蛋,大的一半递给他,少的一半等他咽下去,也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