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姥别开了眼睛,这画面太刺激了,不是她能看的。
她一边往外退一边叮嘱:“等流出来的血颜色变成鲜红色就可、可以了。”
姝音不安地扭动了起来,怪异的感觉从胸口处蔓延开来,又痛又麻,好像有什么虫子在身体里游走。
她没忍住细细呻吟了一声。
顾珩呼吸一窒,心尖猛地颤了颤。
他伸出手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摩挲了两下,口齿不清地呢喃:“别怕,马上就好。”
姝音觉得自己又在做梦了。
遥远记忆里的那个深夜,那些战栗触碰、那些意乱情迷、那些沉迷疯狂……
顾珩浑身紧绷着,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些混沌暧昧的场景。
像是幻境,又像是似曾相识。
他闭上眼睛,默念了一段佛经,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次睁开眼,嫩白肌肤上的那抹鲜红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他直起身,把姝音整个人都拢到自己怀里。
呼吸一下重过一下。
姝音紧闭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水汽氤氲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犹如梦里的情景。
她吃力地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声音微弱:“你是谁?”
陛下莫不是也沉醉温柔乡
经过一夜地排查,阿满终于洗清了嫌疑,被允许进别院内服侍姝音。
两次解毒后,姝音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清晨醒来后已经能自己起身了。
阿满殷勤地服侍她梳洗、伺候她用餐。
姝音的胃口还不是很好,只小口喝着宋阿姥专门为她定制的调养粥。
阿满心疼地抹眼泪,想到昨天姑娘命悬一线的危急,还是心有余悸。
她双手合十念了个佛号,肉嘟嘟的脸上满是感激,“这次真是多亏了萧世子,要不是有他在,姑娘就有大麻烦了。”
姝音捏着勺子的手一顿,闻言也是一阵后怕。
要不是被萧二叔叫了去,她肯定会当场晕倒在水棚里。等大夫来了,她的身孕也会瞒不住。
陆家也许会为了面子认下这个孩子。
可她就再也逃不出那个牢笼了,还会被他们用孩子拿捏住,一辈子看人脸色过活。
“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要害我们姑娘。”阿满挥舞着胖胖的拳头,狠狠道:“要是被我抓住了,一定打死他。”
姝音放下勺子,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
“你昨儿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她问。
阿满蹙着眉,仔细想了想,抓耳挠腮道:“对不住,姑娘。我什么也没注意到。”
“不怪你。”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呢。
不一会儿,宋阿姥就来了。
最后一次解毒,姝音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能应付得了,不想再麻烦萧二叔了。昨天情况紧急,还算是事急从权;可今天要她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泡澡,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