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春燕一直自己身边最值得信赖的大丫鬟。勤劳、细心、能干、可靠又无比忠诚。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面对这么残忍的事实。
“姑娘?”阿满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问:“信上都写了什么?”
姝音红着眼眶,颤着声音哽咽道:“信上写了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的事情。原来,他真的就是那晚的男人!怎么会这样?”
她完全不用演戏,这种难以置信和痛心疾首就是她现在最真实的情绪。
阿满攥紧的拳头也在微微颤抖,咬着牙忍耐着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姝音擦去眼角的泪花,装着无助地说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尽量安抚住他。他约了我两日后在云回寺见面,希望到时能用钱把他打发了!”
春燕紧皱的眉头略松了松,开解道:“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只要送走他,姑娘就当没这个人,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姝音抬眼看向她,目光莫名。
是吗?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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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姝音正坐在灯下暗暗思索,把前世的种种与这辈子发生的事情交织起来看——春燕应该是王贞娘的人。
上一世一直持续不断向自己下毒的人是她,前不久端午那次的毒大概也是她下的手。
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王贞娘能给她什么好处?
过了一会儿,阿满爬过窗户蹑手蹑脚溜了进来,“姑娘,我来了。”
姝音回过神来,对她招招手,“阿良那边查到了什么?”
阿满压低嗓音道:“因为时间太久,上京那会儿又乱,关于春燕的底细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只是,昨儿早上她出了趟门,阿良在后面悄悄跟着,看到她在树林那边喂鸟。”
“什么鸟?”
“阿良说挺大的一只,脚踝还有标记,看着像是受过训练的。”
姝音明白了,这鸟应该和大白一样都是用来传信的。
看来王贞娘的本事倒真是不小!
她沉声叮嘱:“后日和玉官见面,让阿良多找些人在外围盯着,王贞娘肯定会现身。”
设了这么大个局要揭露她的“丑事”,王贞娘哪里会舍得不来看戏?
而她也要将计就计抓住她,前世今生的所有恩怨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两日后,到了和玉官约定的时间。
姝音坐立难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整个人明显处于极度的焦虑和不安之中。
春燕连忙过来安抚她:“姑娘,别担心。戏子无情,钱对他们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我们带了整整一千两银票,够打发他了!”
姝音却还是静不下心,忐忑道:“万一给了他钱,他还是出去乱说话怎么办?不行!我还是去向阿公求助吧,他一定有办法让玉官闭嘴的!”
“不要!”春燕脱口喊道,握住姝音的手微微用力,“姑娘,冷静一点!来不及了,玉官可能已经到了,如果看不到我们,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
姝音点点头,看上去像是被她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