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青皱眉。“嗯”是什么意思?
江鹤亭使用的灵火威力可想而知,再不补救就真把那几个地方烧成渣了。
上一次城主府这么兵荒马乱,还是陆南风杀过来的时候。
“不需要属下出手吗?”
封念:“不必,跟紧他们,本座随后就到。”
占青狠狠呼出一口气,莫名生出一种妖妃误国的感慨。
“妖妃”江鹤亭跟在曲行霜身边,很快就摸到了地牢的位置。
后山谷底,此处远离府上零星灯火,白色雾霭更加肆无忌惮,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江鹤亭身上只来得及披了件外袍,掩盖住底下那身堪称“伤风败俗”的衣物,他碰了碰曲行霜:“你有剑吗?”
武力方面不堪大任的丹修曲行霜眨了一下眼,反应过来江鹤亭的意思,诚实道:“木剑可以吗,晚辈上次用剑还是和外门弟子一起集训。”
重生前剑不离身的江鹤亭偏头看她,难以置信。
再瞥向地牢外隐约可见的一群守卫,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还有别的吗?”
地牢处于山谷深处,夜风一吹,岩石两岸就争先恐后地鬼号起来,冤魂索命般听得人心里发毛。
两队守卫交接间,恰有一道尖啸传来,风声一肃——
“呲——”利物扎入血肉的声音平白响起,几个守卫瞬间警觉。下一瞬,他们颈间齐刷刷浮现一条血痕,浓郁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曲行霜微微睁大了眼睛。
出手干净利落,她甚至感觉江鹤亭的实力远在江郁桑之上。可是明明在不久前,这个人还一丝修为也没有。
一众护卫纷纷倒下,江鹤亭垂眸,抖干净手中镰刀上的淋漓血迹,蹲下身在其中一人的腰间摸出道令牌。
“还给你,有时间磨一下,用起来有点钝。”
曲行霜接过镰刀,心道她平时也就用它在执灯峰割点草药什么的,谁知道今日还见上血了。
地牢大门打开,绵长阶梯向下延伸,一直消失在看不清的最底层。
江鹤亭掌心窜起一团灵火,两人一前一后顺着石阶而下,大门在他们身后沉沉阖上,掀起些微灰尘。
他掌心的火焰此刻成了唯一的光源,二人下到最底处,是一条阴暗甬道。修建在不见天日的地底,空气潮湿森冷,绿苔滋生。
曲行霜默不作声地跟在江鹤亭身后,抬脚避开一条蜿蜒爬过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