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动,我平日里与她并无深厚交情,她之前送了我狐媚头饰,现下又为哥哥保举,如此贤惠,无怪缚沛对她总是隆宠不断。
我无意看到她一族花圃中摆了盆绿草,模样甚是奇怪,并不似内务俯送的品种,奇道:“这是什么花?臣妾倒是没见过。”
她身边宫女莲儿忙道:“这是我家娘娘亲手种的艾草。”
我‘哦’一声点点头。
我知女真人向来喜食艾草拌糯米饭,心中也不作多想,与她闲聊一番回了自己宫里。
过了半月,八王的伤势已好,缚沛携皇后和众妃嫔亲自为他们送行。
只见三皇叔、八王与全哥哥皆身着行军的服饰行头,头顶一撮猩红樱绒毛,有微风吹来时轻盈飘动,显得说不出的威风庄严。
缚沛亲自满上酒杯,鼓励赞扬众将士一番干了。全哥哥走到我面前,嘱咐我仔细身子,好好的生个白胖外甥等他回来。
八王只微笑的站在一旁无意的瞧着我们,神色并无什么异常。只临走时与哥哥皆对我报以微笑。
心下的大石这才放下。
(后宫之)无力扶娇儿(一)
更新时间2008-8-2217:50:08字数:1261
八王和全哥哥临走这日正是我用药最后一日,左等右等也不见钟太医拿药前来,林汐催到第五次时,慌忙跪到我面前,惶惶不定道:“主子…这,这干姜被熬药的小太监…给熬化了…”
心中一急,险些撅过去。如今全哥哥和八王不在京中,只怕没人在能采到那干姜了。缚沛急忙赶来,命黄长政把那小太监拉去砍了,又派御林军再去寻找,钟太医道,“突然断药又过了时日,再吃也没什么效果了。”我心中忧郁,只觉头更加疼了起来。
钟太医为我又是布针又是施药,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只觉沉沉头痛源源不断袭来,似乎引到了腹部,钟太医急道:“快传稳婆,娘娘只怕要早产了。”
我捂着肚子满床翻滚,豆大的汉珠不停滴下,稳婆赶来时已疼的失去知觉,迷迷糊糊中只听叫喊奔走声不断,又仿佛有人大声提醒我要用力,似乎嘴里还塞进了参片,疼痛一阵接一阵猛烈穿来,不知道努力了多久,忽然,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猛然穿来,仿佛全身的力气已用尽,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已听不见,瞬然失去了知觉。
懵懂中,好象睡了一千年,想要挣开眼睛却没有力气,又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的事物愈来愈远。
猛然,缓缓的有了知觉,惊醒的逼迫自己醒来,房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人,安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也能清楚闻见。手不自觉抚向腹部,只觉平平的恍若无物,我惊吓的不知如何是好,大声唤道:“林汐…林汐…”
林汐瞬间从殿门急步赶到身前,又关切又欢喜着道:“主子,这可醒了。”
我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林汐忙道:“帝姬平安生了下来,乳娘带在偏殿呢。”
似乎有那么一点黯然,喃喃问道:“是帝姬么?”
林汐道:“是。长的煞美,皇上和皇后欢喜的紧。”
我道:“帝姬平安就好。”
林汐道:“钟太医说帝姬尚不足月,气血不足,须得细心抚养。”
心中挂牵,慌忙道:“快抱了来我瞧瞧。”
林汐道:“钟太医说娘娘产后虚弱,须好好修养几日,是以奴婢们才在殿门外候着。”
“无防,快些抱来。”林汐见我坚持坳不过我,只好轻轻关上殿门,出去抱帝姬。
林汐把她放在我手上时,我那么担心,她那么软,那么小,我多怕弄伤她,她在我怀里睡的如此安详,小小圆脸通红,嘴唇蠕动着仿佛在吮吸着什么。
这就是我的孩子,是我怀了七个多月的孩子,不自禁流出了感动的泪水,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日清早,缚沛早朝也没上就赶来看我,我挣扎着起来,他扶起我:“身子虚弱还闹这些礼做甚?”
我别过头,正道:“请皇上为帝姬赐名。”
他拉着我的手,轻声道:“不急,朕和容儿的孩子须得好好想个名字,先封了号罢。”
我喜不自禁,封号是出嫁的帝姬才有的荣耀,我儿不过生下来一日,恩宠自不必说,我郑重跪下:“帝姬尚才落地,怎敢受皇上如此恩宠?”
(后宫之)无力扶娇儿(二)
更新时间2008-8-2715:56:32字数:1216
缚沛轻扶手掌,自乳娘手中抱过女儿,神情俨然一副慈父样。
“朕与你的孩儿金贵自是不必说。”他轻声的说着,仿佛怕吓到怀里的小人儿。缚沛吩咐身后的黄长政道:“吩咐内务府为帝姬择封号。”
我行礼谢他:“臣妾待帝姬谢皇上。”
他又到:“等帝姬满了月,再给你办晋升仪式,封个昭仪罢!”
我惊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的不知是感激?还是别的什么。
三日后,内务府送了三个名号,我与缚沛皆中意‘宜惠’,宜家宜室,贤惠淑得。皇后亦替宜惠高兴,喜道:“将来帝姬出嫁,封个公主又有什么难?”恩熙与月婕妤也是附和的。
我笑道:“宜惠不过生下来几日,娘娘就盼着她出嫁,这公主是夫家立了大功才可享受的荣耀,她怎有如此福气?”
一旁的缚沛道:“怎知没有?宜惠将来定是美丽得体,封个公主又是什么劳什子大事?”
我一笑置之,只当他一句玩笑罢了。
月婕妤逗弄着乳娘手里的宜惠,奇道:“着前几日还是容妹妹肚里的一块肉,怎的忽然就变成有鼻子有眼的小人儿了?”她轻捏着宜惠的脸,孩子似乎感觉到,‘嗯嗯啊啊’轻哼着,仿佛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