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昧绷着脸走到?李素节身?边,才展开双手,露出伤痕累累的掌心,握了?握。
李素节吩咐隶臣取药,又叹道:“习武和耕种本就不同,何必和她较这个劲呢。”
“没什么?不同。”昭昧不带情绪地说:“一样都不如她。”
她没有过多沉浸,抬眼问:“有什么?事吗?”
李素节说:“曲大?回?来了?。”
“他居然活着。”昭昧说:“马呢?”
李素节说:“损失了?几匹,但大?体安好。”
昭昧点?头。
李素节说:“他来了?,想见?你。”
“让他等着。”昭昧说。
隶臣取来药膏,李素节接过,在她手上涂抹了?几层。
昭昧晾了?晾手,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她早在邢州城中?找了?住处,正?式搬出曲府,但麦田在城外,距离仍远,她也?不骑马,回?府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
隶臣通报,曲大?仍在客厅里等候。
昭昧带着满身?尘土来见?他。
曲大?迎面便是笑容,恭恭敬敬地行礼,哪怕等候多时,脸上也?不见?怒色,比从简直前判若两人。
“什么?事?”昭昧的态度一如既往。
曲大?说:“名洲侥幸得从战乱中?逃脱,所得马匹虽然损失少?许,但多数健在——”
昭昧打断:“说重点?。”
曲大?直言:“此行得一匹良马,欲献与公主。”
昭昧扬眉,目光一掠:“哪里?”
“此时已在厩中?,”曲大?躬身?道:“请公主移步。”
他抬手引路,正?露出那截断掉的小指。昭昧的目光一落,曲大?立刻收回?手,问:“公主?”
那截小指是昭昧亲手斩断的。当时她用玉佩引曲大?入瓮,曲大?果然中?计,不仅失去一截手指,还失了?曲准的宠信,又逢驼驼山事情不顺,便被命去北方买马。
邢州北接豫州,豫州再北则靠上京。上京,是赵孟清的地界。
曲大?自接过了?买马的活计,来回?已有数次,初时赵孟清自何贼手中?夺得上京,为接手势力,短暂平静了?一段时间,但自今年春日?,又蠢蠢欲动,不曾挥刀向邢州,却先向周围零散势力发?动进攻。
曲大?再度北上买马,便途径战乱之地。此前传来消息,他遭遇流兵,险些?失陷,幸而逃脱,虽然有些?损失,但到?底带回?了?马匹。
这些?马中?最好的那一匹,正?在昭昧的厩中?。
昭昧早想有一匹马,但并不也?容易。上等良马都被充作军备,余下良马按权势分配,二者都由?曲准把持,真正?散入民间的只有劣马老马,却也?很少?进入市场,似驼驼山那般,才能得到?几匹。
可昭昧只要良马。
她直接和曲大?说了?,果然,曲大?便给她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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