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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怎么说呢，不算难过，她甚至有些庆幸。
就当给了曾经，她最爱的那个薄妄言。
当初要不是他舍不得碰她，她是愿意给的。
几乎一晚上没睡，姜语白白天只能趁着公司的午休时间补觉。
昨夜在露台受了凉，她有些不舒服，睡得并不安稳，还做了个梦。
梦里，逼仄的居民楼过道里渗满了殷红的血，顺着阶梯流淌。
夏季的闷热粘腻，将血腥味挥发得令人作呕。
她蜷缩在角落，身上是新旧交替的斑驳伤痕，手里还死死握着一把尖刀。
而躺在尖刀下的，是她的父亲姜魏洲……
她是被同事叫醒的，醒来时，脸上布满惊恐：“别碰我！”
同事被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我只是看你好像不对劲，叫你起来。”
姜语白看了看周围正常的一切，长吁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做了个梦。”
同事没怪她，看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关切的询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被说中了，姜语白在发高烧，只有她身体状态十分不好的时候，才会做那个梦。
这家公司的氛围很好，老板对员工是大度的，直接让她回家休息了。
秦佳妮的身体免疫系统太差，姜语白病着也不敢去医院看她，只能手机上联系。
回到家她洗了个热水澡，胡乱吃了些退烧药，却不敢再睡，怕又梦到不该梦的。
眼前的天花板似乎在旋转，时钟滴答的声音在她耳边很清晰，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不知道是怎么失去意识的，朦胧中，回到了之前她和薄妄言还没分手的时候。
下雪的冬夜，她崴了脚，薄妄言背着她在雪地里行走。
他的背脊宽阔，很有安全感。
那个冬天太冷了，即便两人紧贴着，还是好冷。
她迷迷糊糊的开口：“薄妄言……你不要那么累了，我可以不上学的。”
身下的人僵了僵：“说什么胡话？”
姜语白和从前一样，捏捏他软软的耳垂：“我没有说胡话，我舍不得你那么累。”
“舍不得还踹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