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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除非……”越爻勾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除非什么?”
越爻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将他抱到了腿上,漆黑的眉眼盯着他的手指满是兴味,“美人手指如玉,这一样的手端起酒杯想必会更醉人。”
苏行云:???
这小子……看不出来啊!什么时候玩这么花了?
他那乖乖巧巧的谦谦君子呢,去哪了?
苏行云头皮都要冒烟了,一咬牙,端起酒杯送到了越爻的唇边。“宫主请喝酒。”
越爻没拒绝,低头就着他的手,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苏行云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越爻又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倒满酒朝他嘴边喂了过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苏行云骑虎难下,梗着脖子也张嘴喝。
桃花酿酒味清澈带点甘甜,味道很好,后劲却十足,让人醉而不自知。
苏行云不知道自己醉没醉,脑子有一点点糊涂,但是看着越爻雾蒙蒙的眼睛,想着他一定是快醉了,于是加紧了喂。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越爻还没倒下,十坛桃花酿己经没了。
苏行云看了看空荡荡的酒坛子,眼神一片迷茫,他忘了来的目的是什么,人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还好他酒品不算差,喝醉了也不发酒疯,抱着空了的酒碗晃了晃,口齿不清道:“爻爻,没有酒了,喝完了,你醉了吗?”
“嗯,我醉了。”越爻的声音忽远忽近,好像有些失真:“你呢?”
“我……”苏行云的话没说完,“咚”的一声就倒了下去。
一旁的越爻眸色清明,刚刚仿佛上头的醉意在他起身时烟消云散。
他垂眸盯着醉酒的人,手中的剑应声出鞘,锋利的剑刃寒光四射,只要轻轻一下,就能割断对方脆弱的脖子。
可那剑光始终没有落下,反而被主人反手收回剑鞘中。
越爻叹了口气,俯身认命的抱起软成一滩水的人走向内室。
*
苏行云醒的时候,窗外的日头几乎要晒到他床边了,头顶是陌生的鎏金雕花床与鲛云纱。
“什,什么情况?”
苏行云吓了一跳,被针扎了似的弹起来,房间的装饰有些熟悉,按着太阳穴揉着脑袋仔细一想,这好像是越爻的主卧。
该死的,他怎么睡在越爻床上。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苏行云有些慌。
他一轱辘爬起来,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还好衣服没褪,胸口用束带绑着的肉包子也好好的,明显没有被人动过。
最重要的是脸上的白纱还好好的覆着,上头的禁制也未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还好还好,越爻看起来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他下床,屋中没人,里间却隐约传来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