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答不上来,她便也不恼,说累了就停下来看着那些花出神,看起来像在睹物思人。
佣人瞧见了季司衍,被他一个手势遣走。
沈流苏察觉力很强,佣人前脚才离开,她便将眼底那抹不该有的情绪收好,转过身朝着季司衍迎上去。
“四爷见完小情人了?”沈流苏指尖缠着他领带,有意无意地在撩拨他。
“没有小情人。”季司衍将她五指拢在手心,抬高了往唇边轻轻一吻,溢出一声轻笑,“小流苏,我自认为,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做任何婚内不轨之事。”
沈流苏眼里闪过一抹诧色,很快又恢复平静。
好险,差点被狗男人的情话迷惑。
“四爷,我们是否要开诚布公地谈谈?”她贴上前,一双清眸轻轻眨着,下巴搁在他胸前仰头看他。
他顺势将她搂住,微微俯身与她***,“季太太想谈便谈。”
可怕啊,才刚开始,就如此纵着她。
“这什么?”他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玉镯上,那手腕轻轻一捏就能折断,戴着俩镯子抬手,他都觉得她有些吃力。
“玉镯,***送的见面礼。”沈流苏将戴着玉镯的手藏起,挑眉道,“若日后跟你离了,这东西我能留着当点钱。”
季司衍直接将她这句话无视,“母亲挺喜欢你。”
“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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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身份证拿到手之后,沈流苏看着那户籍***有些出神,京都户口,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如今在京都已经待了五天,沈雄在苏城有没有其他动作还未可知,倒是岑柠这里打听出了当年轰动全苏城的那场***案里确实存在保护伞这一事实。
只是片面之词,难在毫无证据。
当年参与***的谢氏集团被一网打尽之后,相关人员判刑的判刑,拘押的拘押,无罪释放的人也不再少数,但时隔多年,想要找到当年的知情者只有接近谢冲的儿子谢朝。
谢朝如今在道上混,黑白通吃,手底下的人不尽其数,但近年来一直安分守己,想来不会走谢冲的那条老路。
若不是完全找不到当年的一个知情者,沈流苏不会答应让岑柠冒险接近谢朝。
沈流苏有个大胆的猜测,当年在那场***案里见过沈雄的人都被解决了,而谢朝是沈雄唯一一个不敢动的人。
又或者,谢朝其实不是知情者。
毕竟五年前,谢朝是在京都上的大学。
若真如此,往谢朝这里下的这步棋便错了。
“在想什么?”季司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沈流苏下意识将身份证翻盖在桌面,转过身抿唇一笑。
他右手压向桌沿,微微俯身,抬手控住她的下颌,指腹停留在她抿着笑意的唇角,眼眸深邃,不含一丝***。
“想我们什么时候回苏城。”沈流苏从容应对,敛着笑意看向他的眼睛。
“想家了?”季司衍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他反身坐下,提着她纤细的腰肢压坐坐自己的腿上。
沈流苏不自然地动了动,而后又顺势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指尖抓住他在自己细腰上作乱的手,凑过去主动亲了亲他,“是啊,想家了。”
只不过想的,是她以前的家。
季司衍盯着她,表情隐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