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上香吗?夫人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晋阳侯来到杨氏的院子,下人们告知晋阳侯今日夫人与北静王妃相约,去寒见寺上香去了,还没回来,晋阳侯便在杨氏的院子里等着,结果天黑了还没见人回来。
听到晋阳侯的质问,侍女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在这时候,杨氏恰好从杨府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听见晋阳侯正在质问她的侍女,她的脸色一下就拉了下来,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晋阳侯现在的本事越来越大了,趁我不在,在我屋里耍起威风来了”。
晋阳侯见杨氏恰好回来了,松了口气,随后又有些不满,道:“你我到底是夫妻,不是仇人,你这么晚没回来,我自然是担心你的”。
杨氏听了嘲讽一笑,道:“你和你母亲那个院子里的那位才是真夫妻,我只是你们母子娶来的身份尊贵的物件而已”。
“夫人,你这是哪里的话,我从来都很尊重你,只是表妹那里实在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和你解释过,表妹身体不好,如若嫁去了别人家,表妹身份不高,嫁的人家也不怎么好,吃药寻医的怎么有在侯爵府好,咱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这样针锋相对吗?孩子们都长大了,到了结婚论嫁的年纪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晋阳侯劝道。
听到晋阳侯如此劝,杨氏似乎想到
了什么,有些犹豫。
晋阳侯一见杨氏的态度似乎软和了一些,心中狂喜,“来来来,夫人快坐,为夫给您斟茶了”,晋阳侯扶着杨氏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给杨氏倒了一杯茶。
“夫人呐,咱们都这把年纪了是不是,过去的恩怨就让他过去吧,你用膳了没?我这就让下人摆膳”晋阳侯道。
杨氏看都没看晋阳侯倒的那杯冷茶,她一边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眼睛弯了弯,遮住她凌厉的目光,道:“好呀”。
晋阳侯连忙吩咐下人摆膳,等膳食来了,杨氏陪着他象征性的用了一些。
“夫人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为夫好一阵担忧”晋阳侯问道。
“去了杨家”晋阳侯夫人道。
晋阳侯微微停顿,“原来是去了大哥那里,夫人怎么不早些和我说,这样我也好给大哥准备一些礼”。
“不用了,你二十五号有时间吗?”杨氏问道。
“应当没什么事儿”晋阳侯想了想道。
“那正好,二十五号去和我提亲”杨氏道。
晋阳侯眼睛一亮,高兴道:“大哥同意提前办婚事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还是大哥心疼安儿,我还以为安儿还得等上三年呢”,晋阳侯长长的松了口气。
晋阳侯完全不知道自己误会了,虽然之前杨氏说了要替沈长安求娶元春,他也只是觉得那是杨氏说的气话,只不过是想破坏沈长平的婚事罢了,今日杨氏又是从杨府回来的,回
来之后就说要去提亲,他自然会误会杨家因为心疼杨氏和沈长安才会肯将自己的女儿提前许配给沈长安。
知道晋阳侯误会了,杨氏也没打算提前为他解惑,不是她以最不信任的态度去对待这家人,是因为这家人确实不值得信任。
晚上,晋阳侯则在杨氏的院子里留宿了,这是生下了沈长安之后的第一次,晋阳侯心中十分的高兴,只是,躺在床上时,杨氏依旧厌恶他的触碰,他也觉得没什么,现在夫人已经在慢慢接受他了,以后会变好的。
“侯爷呢?这么晚了侯爷怎么还没回来休息?是公务没办完吗?”李氏问道。
伺候李氏的丫头有些害怕,还是装着胆子禀报了,“听书房的姐姐们说,侯爷去了夫人那里,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李氏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安道:“那个女人不是不让侯爷留宿吗?今日怎么这么晚了,侯爷还没回来”。
李氏不安的等了晋阳侯一晚上,第二日,晋阳侯用过早膳后才从晋阳侯夫人的院子里出来。
“母亲,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沈长平过来给李氏请安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母亲整个状态都有些不对劲,他吓了一跳。
李氏见自己的儿子来了,她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平儿,这段日子,你要多去找你父亲,你和你父亲说,你想去青阳书院念书,你看到祖母为你找对象殚精竭虑心中不忍,或许
你离开,外面的流言蜚语才不会影响到你祖母,你和你父亲说,正好你也不用继承晋阳侯府,你样样都比不过你大哥,去了青阳书院,指不定你就开窍了”。
“可是,真的让儿子去吗?”沈长平有些不乐意,青阳书院可是在青阳城,离京城可不近,他如若是离开一两年,这京城中还有他的位置吗?
“自然不是让你真的去青阳书院,你都还没成亲,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个时候去什么青阳书院,昨晚,你父亲在正院留宿了”李氏忧心忡忡。
“正院不是从来不留父亲过夜吗?即使父亲想在正院留宿,也会被赶出来”沈长平也紧张起来。
“正院那个女人看我们母子极不顺眼,你祖母给你找的亲家,大多被她破坏掉了,平儿,你是男人,你应当了解男人的恶根性,母亲这些年虽然一直伏低做小,一副需要你父亲保护的模样,只是,这样久了也会腻的,只要一旦正院服软,你父亲大男子心理就会被满足,指不定会被正院笼络过去,如若你父亲被笼络过去了,咱们母子的处境堪忧呀”李氏担忧得不行。
“不是还有祖母吗?之前闹得那么凶,祖母定然不乐意父亲与正院的那个女人好”沈长平道。
“你祖母已经老了,她庇佑不了我们多久了,虽然她是我的舅母,她更是你父亲的母亲,如若你父亲完全站在正院那个女人那边,你祖母也拗不过
你父亲的”李氏道。
“母亲,只要我说去青阳学院读书,处处不如大哥就行了吗?”沈长平道。
“你父亲心软,最是心疼弱的一方,那个女人膈应了我们母子一辈子,才对你父亲有点好脸色,你父亲立马又为你说话,以她的自尊,她定是不会再接纳你父亲,她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最是看重脸面与自尊”李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