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气氛极为和谐,只有宝玉有些不开心。
消息传到东府,贾珍听到后,被酒杯中的酒狠狠的呛了一下,他丢开杯子,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回来了?你说那个魔头他回来了?”,贾珍抓住赖大的衣领,企图看到这人欺骗自己的假象,可是结果让他失望了。
“大爷确实回来了,已经递信了,明日就到。”赖大家的无奈道。
贾珍像被狗咬到脚一般,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冤孽、冤孽
,他怎么就回来了?这才十年,我才过十年好日子,他又回来了,他做什么回来的?不行、不行,我得走,我得走。”贾珍仓皇的自言自语,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叫道:“赖二,给爷收拾行李,爷要去山上给老爷作伴,去陪老爷炼丹。”
因为一封信,宁荣街最大的两座宅邸,宁国府和荣国府灯火通明,搬家的搬家,整改的整改,就没有一个人闲着,除了贾赦,还在温柔乡中梦生梦死。
“老祖宗,老祖宗,大爷已经入城了,如今正往宫中去”府上的下人过来荣庆堂禀报,贾家的女眷一早就坐在这里等着了。
贾母眼含热泪的点了点头,“好好好”,她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道:“再去探探,看看瑚哥儿什么时候能回来。”
“是”下人又跑了出去。
“上天庇佑,瑚哥儿平安归来!”王夫人道。
“可不是,我的瑚哥儿,年纪轻轻就被陛下派去了南召,南召那是什么地方,穷乡僻壤的,刁民又多,他们又是宗族文化,只认宗族族长,不认朝廷,只是这样便也罢了,可他们偏偏又特别危险,族里人喜欢玩虫子,时不时出来捣乱,为了朝廷安稳,只能让官员去教化他们,之前去的都官员,要不是被他们杀害了,要不就是毫无政绩,最后朝堂无人再肯去了,可怜我家瑚哥儿,被推出来,给人挡枪。”说着,贾母眼泪就止不住的掉。
“老祖宗,不要难过,咱们的瑚哥儿是一个有才的,南召那边已经安定了,如今的南召可不是当初的穷乡僻壤,百姓富裕,百姓富裕起来后,自然都想过平稳安定的日子,这可是咱们瑚哥儿的功劳呢!”王夫人安慰道。
黛玉听到南召,心中想起了父亲和她说过南召,南召原本是南边的一个小国,人口并不多,大约只有一个小县城的人口那么多,后来和朝廷打仗打输了,只能归顺朝廷,可是,面上归顺,实际心生反骨,经常骚扰其他百姓,惹得百姓不安,而南召人又还能驭虫,一个不慎中招,死相就极为凄惨。
当初朝廷用武力使得南召臣服,也是伤亡惨重,南召能动用的兵才堪堪不到两万人,当初朝廷派去的可是十万大军,胜也是惨胜,南召的虫子太厉害了。
因为保命手段厉害,南召即使归顺了也是桀骜不驯,不服朝廷管教,只能派官过去教化那里的百姓,没想到居然派去的是她的表哥。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就希望他好好活着,平平安安的,她祖父挣了那么多功劳,最后还不是把自己弄得一身暗疾。”贾母抹着眼泪。
“瑚哥儿和父亲长得像,性格也像。”王夫人继续劝慰。
“那个孩子呀,和你们父亲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贾母脸上挂着笑道。
“怎么没见宝玉?”探春小声询问黛玉。
“好像是跟着二舅舅去了前院
。”黛玉道。
“这可是新奇了,他什么时候还想着去前院?”探春十分的惊奇。
黛玉微微低头没有说话,她也觉得不可思议,昨日,宝玉便没有在睡在碧纱橱外面了,她知道,宝玉也去找外祖母闹过,只是任由他如何闹,外祖母也没有同意,反而还把他身边照顾的丫鬟都给换了,只有袭人和晴雯还留在宝玉身边伺候,其他的丫头都留在了贾母这里,至于宝玉身边的空缺,都已经被换成了小厮。
“你们几个小的在叽叽咕咕的嘀咕什么呀?”王夫人道。
“太太,我们在说宝玉,这次没看到宝玉。”探春道。
“宝玉和琏儿一起,随他们父亲去前院等着了。”王夫人道。
“那挺好,让人去和宝玉说,在面对他大哥哥的时候必须守着礼,万一他懒散的样子被他大哥哥看到的话,咱们可都帮不了他。”贾母眼睛中带着笑意。
王夫人也点了点头,半点不生气。
黛玉和三春坐在一旁心中咋舌,那可是宝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