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夜色,也跟着冷酷起来。
美好的回忆被打断,琅邪王心底极其反感,但他还是压抑了这种反感。
“从甘甜小姐嘴里能说出月色美丽这样的话,真是令人吃惊。”
这讽刺也太明显了。
甘甜脸上还是冷冷淡淡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那个草戒上面。
琅邪王一伸手,把盒子塞入了怀里。
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王爷难道不觉得,当着正室的面怀念小三,是不是很过分?”
她甘甜自然是正室!可谁是小三?
琅邪王的目光从她的靴子往上移,女人的腿很长很直,这让她整个人显得更是修长挺拔,就如一株刚刚长起来的白杨树。
他的眼神变得非常凌厉!!
“甘甜小姐,有些事情,彼此都需要有所保留!”
她的眉毛扬起来:“王爷,你娶我是为了供奉一个千金小姐?”
琅邪王心里一震。
面对这个女人时,他总有点怪怪的感觉——仿佛看着一只绿光闪烁的野狼。
她随意地扯了一根青草,在手里揉碎,扔出去,似笑非笑。
“王爷,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不该继续保有太多秘密的!”
秘密,是忠诚合作的第一杀手!
“夏盟主但凡预言之事,一定会实现!”
琅邪王不屑一顾,对这样的大言不惭实在是恶心极了。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老皇帝还没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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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洞房6
琅邪王跳起来:“秦舞阳,传令开拔……”
“拔”字尚未落口,马蹄声传来,在月色下踢踏踢踏,如此急促。那是八百里加紧,“天”字号的紧急战情才会用到这样的驿马。
琅邪王勃然色变,他大步出去,驿马上,一个人几乎摔下地来,马也随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几乎当场毙命。
来人几乎已经脱力,手里的东西也拿不稳,气喘吁吁:“陛下……陛下驾崩了……陛下驾崩了……”
琅邪王脑子里“嗡”的一声,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火漆密函,拆开,是宫中司礼监秉笔太监曹公公的亲笔:卯时正,皇上驾崩。
(注:卯时正,为凌晨五点。)
正是夏原吉预计的第二十日,毫无偏差。
从早上到晚上,连续换了5次千里良驹,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送到了琅邪王手里。
此时,琅邪王才知道绿盟盟主的能量,不单是亲笔泄密的曹公公,也不单是他预测的准确性,更在于他传递信息快得如此的不可思议。
这时候,他才不可思议的回头看身边的女人。
她一点也没露出惊奇之色。
也没露出得意之色。